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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爷(一)

2016-12-15    作者:不详    来源:www.9969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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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将暮,落日余晖把西沟村的半边天都映得通红通红,山鹊在田野机灵地飞过,或成群结队,或三三两两,吱吱叫个不停。排列错落地农舍飘出一缕缕灰白色的炊烟,在天际间消散,这是一天中景色最美的时光。
  
  山爷踏着轻松的步伐,摇着芭蕉扇,叼着旱烟杆,像往常一样,向着自己的瓜棚一路优哉游哉走去。
  
  山爷姓任,全名叫任青山。六十多了,村里一些平辈的叫他山哥,晚辈的叫他山大爷,还有不少人不分平辈、晚辈,只叫他山爷。相比看,任青山更喜欢人家这样称呼自己。
  
  山爷头发花白了,可身体还真的壮实、硬朗,小腹微微隆,身材和脸庞都轮廓分明,身上没多余的赘肉,一次来村里的一个搞美术的教授,见了山爷后,说他绝对是经典版标准的中老年人体模特。
  
  山里人,也不太注意别人对自己这些评价,不过,多年的农村锻炼,山爷的身体可是不错,走起路来风一般,让不少年轻人还赶不上。是地地道道的健康阳光的老农。
  
  山爷是有福之人,家里两个儿子,个个都是村里不可多得的标标志志小伙,是有把子好气力的爷们。老大叫任守诚,老二叫任志远,两人差六岁。
  
  在九十年代初,老大守城就带着媳妇随着早期的民工潮,出外闯荡。后来,老二也跟着出去。十多年下来,还真干出了名堂、老大从打工崽,变成了老板,购置了几套房产,家里也多了一个少爷、一个千金,已经的标准的城市人了。而老二志远也帮着守城干着,在城里挣了钱,找了媳妇,也添了个小小子。
  
  两个儿子都很孝顺,每月都寄钱回来,电话里还常嘱咐老头,少种点地,注意身体。
  
  可山爷偏偏是个闲不住的人。儿子门要他少种地,嘴里应承,可家里的地,一亩也没少种。这回过年的,两个儿子儿媳带着二个孙子、一个孙女回家过年,守城下决心,准备强行把地全部包给人家种。
  
  山爷说死不同意,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各让一步,留出两亩,定要自己种,就当锻炼身体了。
  
  孩子们也没办法。只得听老爷子的了,但要求老爷子这留下来的地,一年只能种一样东西。临走时,给老爷子留下了三万元钱,让老头子彻底没有经济上的担忧。
  
  山爷想来想去,也想通了,他也没打算再多种什么,留下的两亩地都种上了西瓜。
  
  这不,仲夏时节,瓜快熟了,他又搭起了瓜棚,常整晚睡着棚里。不是为看瓜,只是为了多年延续的习惯。
  
  “山哥,你又去看你的西瓜吧。”一个本家弟媳在跟他打招呼。
  
  “就是,哎,你们家的回来没得,没回来今晚到瓜棚来陪哈我。”山爷笑呵呵的跟弟媳开玩笑。
  
  “好啊,就害怕你家婆娘不答应。”弟媳也不是好惹的。
  
  “没得事,只要我答应就可以。未必你来陪我还要别个答应啊。”山爷总是这么笑呵呵的,也很爱跟一些嫂子弟媳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死老头子。快去看你的西瓜吧,不要掉在蓄水池里淹死了哈,要是淹死了我会哭你的。”嫂子弟媳也笑着说。
  
  山爷年轻时可是个帅气的小伙子。没少和村里的女人们有一腿。年纪大了,这事也还时有发生。这西瓜地里搭棚子,也就是给那些还惦记他的女人们创造点条件。
  
  山爷有一点把握得好,他从不勉强,他相信两情相悦,出点轨没什么,但不能影响家里。
  
  他是个对家很负责的人。
  
  不觉间山爷来到了瓜地边,掏出烟袋,慢慢的卷上一只烟。
  
  月亮已经起来了,银白的光静静地泻在了瓜田。
  
  山爷看着瓜地,心情无比的轻松。
  
  离瓜地旁边不远是刘寡妇家。
  
  刘寡妇的男人死了好些年了,留下了个男孩大名叫史玉栋,小名叫柱子,今年快20了,是个标志漂亮的小伙子。
  
  这些年来,山爷没少帮助过她家,但凡有什么体力上的活。只要吱会一声,老头就从来没有推迟过。当然也少不了一些闲言碎语,山爷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实际上,他也确实不好反拨。
  
  时间还早,天又很闷热。恐怕要下暴雨了,老头心想。山爷来到蓄水池边想洗个澡,反正现在没有人。慢慢的脱掉衣服和裤子。
  
  在北方农村,老头子们一般不穿内裤的。习惯性地先浇一点水在后颈窝,据说,这样鬼就不敢来摸了。山爷扑到水里游了一圈。坐到水池边上慢慢的往身上搓,山爷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满意的,胸前有稀稀疏疏的胸毛,虽然已经白了一些。老头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宝贝了。他就低着头仔细的看,此时的宝贝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软软的躺在茅草从中,威武的时候可是个巨无霸。难怪老婆每晚都要摸着自己的宝贝才能睡呢,几十年都这样,也难怪到这岁数了,还有些老相好自己找上门,也不讲什么条件,老头会心的一笑。
  
  “山大爷。”身后传来一声喊叫。吓得老头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宝贝。回头一看是刘寡妇的柱子。
  
  “你这小免崽子。吓死老子了。你娃娃啥子时候回来的。”山爷看见是柱子,捂着宝贝的手也松开了。柱子目前在县城打工,平时很少回来的
  
  “刚刚回来,赶到最后一班车了,回来都黑球了”。柱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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