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小说 > 与中年老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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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2019-12-06    作者:不详    来源:www.yanqingcu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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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了2008、2009年的人都知道,中国最流行的话题有:南方雪灾,北京奥运,汶川大地震,三鹿奶粉,金融危机。有刘翔和姚明的伤病,有股票跌至黑黑的深渊,也有中国房地产业大地震。

  电视剧《蜗居》顺势而降,警戒了许多年轻人,别早早就成了房奴。

  这段时间,经济低迷,中国的房子普遍卖不出去,房产集团、公司纷纷裁员,员工的工资发不出,银行又不肯贷款给地产公司。那时候,哪个房地产公司不欠这那的钱。

  但楼房还是继续建,房价一直没怎么降,房子住入住率超低,炒房的人破坏了市场平衡,买得起房子居住的人越来越少,中国房地产业进入了低谷。

  恶劣的大环境下,我和老崔携手的广告公司在灾难里走到了尽头。

  我们所接大工程,对方一直说不缺钱,催促我们尽早完工,他们会如期给我们结算。可等到我们耗尽所以人力和资金,加班加点地按照合同细节完成了所有工作。而结果,老总跟我们说,他们现在连保安的工资都发不出。

  公司工程的钱大多都收不到,遥遥无期地被拖欠,还可能成了死帐。公司还昂贵地养着一大批人,他们真的没事实可做,偷摸地用公司电脑斗地主、聊QQ。而昂贵的房租,臃肿的财政赤字,让人上吊都不需要喘口气。

  2009年的春节,老崔回了张家界过年,过年前他那广告公司哀鸿遍野中,永远失去了热闹。

  黑格尔说,存在即合理。意思是凡存在的事物都具有合理性,面对公司开张和关闭这样平常自然的事,我和老崔虽然沮丧,但我们不绝望。

  关闭前的那天,我们还是跟员工吃了团圆饭,饭后大家尽情地唱K,整晚大家表现得非常平常和积极,失落感挫败感一点都没显示出来。我知道的,员工他们都商量好,不让我和老崔面前流下一滴眼泪。他们要用良好的精神面貌跟我们告别,而不是用眼泪和情绪,加剧生意失败后我们的不安。

  公司倒闭了,我们通知他们回家好好过年,不必再回来了。他们得知这样的结果,他们不怨我们,反而感激我们。

  公司财政这锅底,浅显得让所有人都不需要探高头颅来观看。我和老崔极力做到工资按时发,过年前绝对不辞退任何员工(资薪还是调整了一下)。

  离别的夜晚,大家都喝了许多酒,但没见到任何一个人哭了,即使大家已经知道明天开始公司这招牌就要拆下来,他们全都要失业;即使他们对我们和公司还有诸多眷恋。但聪明的他们不想为难我,不想打击他们心目中可爱至极的兄长老崔。所有他们全都带着微笑离开。

  2009年的第一夜,我打了崔老板,到了第二天我写下了日志,写下我的罪恶过程。日志内容里,我没交代老崔的公司倒闭前的情况。老崔那段时间经常酗酒,几乎天天喝,喝得趴下为止,眼见他身体就要出问题,我就骂他,可他没改。元旦之夜,他喝得几乎不省人事,我扶他回家,但我扶不动他。他一路走,一路吐,嘴里还一直说没醉,要我给他酒。我一气之下,动手打他。

  有路人看到了我对老崔动手,还看到老崔一点还手余力都没有,老崔别走,别哭。但没人知道,我内心在滴血,比哭泣还哭泣。我心疼他的身体远甚于我自己的身体。

  虽然我们很快和好了,但我们都知道其实这段时间我们都很难过,我七十万资金要打水漂了,而老板也接近一无所有。

  2009年1月14日,我擒着泪又写了篇日志。因为再过几个小时,老崔就要离开我回张家界了,此时公司已经关闭好几天了。日志里,我描述了我们性爱的细节,体味他对我的好。其实,我借此不想让自己紧张,不想让自己表现出难过。其实,那刻我多舍不得他,多别害怕他就这样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我一度想过跟老崔回张家界过年,但老崔不同意以及我家那边确实需要我,让我只能看着老崔一个人上火车。

  老崔的家人避免春运人挤,已经提前回张家界。

  老崔家人走后,他就住在我房子里,这么宽松的自由度本该是我们活得最快活的时候。可这时期灾难、失败这感受盖过了性爱或得的愉悦。

  那时公司在元旦过后,已经决定要关闭它。

  2009年的春节特别靠前,1月26号就是年初一了。出于人性化,我们让员工再上半个月班,即使那时候我们已经没多少业务可做,有的只是一些饮食店面找我们做些设计、印刷品。但我还要求员工按时上班打卡。

  我们公司里,来自湖南的占公司总人数的三分之一,当同乡在他乡,老板对他们特别关照,这些老乡最舍不得老崔了。他们当时都愿意降薪留下了,可公司没熬过新的春天,而他们只好惜别。

  推及到为什么老崔人缘特别好,尤其同乡这块,其实跟他乡土人情观念有关。所以后来,我有了自己公司,我也起用了老崔旧部的一部人。我在我公司里推崇着乡土人文,让他们以老乡的名义帮忙身边有需要的人,这起到非常好的效果,这些都是从老崔身上学来的。

  老板回去的第二天,我偷偷地给他银行卡打入十万元资金。对于钱,老板没以前那么介怀。那天夜里,老崔给我打电话,他知道他账户多了一笔钱,因为他开通了短信服务。他肯定猜测是我给他过年花的。

  “我今天收到短信,告知我卡里存进了十万元。刚才我去查了,确实多了那么多钱。你说这钱怎么就飞进我卡里呢?”

  “恐怕是你收到什么工程款吧。”

  “没有,有也打公司账户,怎么打到我私人银行卡。”

  “那你说怎么会无缘无故多了钱。”

  “我猜……”

  “别猜了,是我给你存进去的。”

  “我就知道你了。”老板语气里像是不满像是喜悦。

  “多带个钱身上总没错,四十岁的人回一趟老家过年你容易吗?今年你又是全家都回去过年,多少地方要用到钱。”

  “我不缺钱。”

  “你怎么知道?”

  “我够钱花呀。”

  “那随便你,你要是过年花不上再还我吧。”

  老板不知道,这钱是我好不容易凑上,要过年时给家人分红包和添置老家家私用的,但我把绝大部分钱都给了他过年,自己只留下几千元在身。而结果,过年后,老崔把我那十万元也花得一干二净了。(事出有因的)

  老板回去后,我对他的思念跟细水一样长。我人虽然回了老家,我们家亲人亲戚多,家里过年一直热热闹闹的,年前我家又添了两名外甥女,更显得这个春节生气勃勃。不过或者像别人说的,同志一旦在一群直人里,他必定会感到孤独感袭来,因为他总失去平衡。

  我跟我家人走一条背道而驰的路,我感到他们普遍与我生疏了,而我也不可能跟他们推心置腹。这种“交流障碍”让我在家里经常有被窒息的感觉,每每此时老崔的形象就会立在我眼前。

  他白皙的皮肤,圆圆的红润的脸,洁白整齐的牙齿(洗牙后,他开始戒烟了),憨憨呆滞的神情,看电视剧专注的模样,厨房里认真做饭的一举一动。当然,我回忆更多还是他跟我床铺上的种种难忘情节。他喜欢细密地舔弄我身体每处,他喜欢洗手间行事,他喜欢我背后C他致使他到高潮,他喜欢活塞活动中一直不停地接吻,他喜欢特别有力道的冲撞,他喜欢一直低吟中眯着眼睛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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