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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回家

2019-12-30    作者:响水人家    来源:m.6969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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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一阵阵的紧张,也不知道该走不该走,从平安夜的那晚开始心里便开始变的特别的矛盾,是走是留?为了不正常的爱情?值得麽?我心里不断地质问自己,就算不是为了他,我也得回去,上海这边肯定也不会再继续住下去,再者我也没那心情,整天吵吵闹闹的,像什麽?我是来生活的,不是来吵架的。不论怎样都要回去,不管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逃避些什麽,我只能这麽选择,只能选择离开,离开这鬼地方。

  哎~回去的车偏偏是下午一点的时间,除非我十一点就过去,虽说到那里需要的时间不短,但找什麽借口出去?整个上午都在拼命地思考著。

  十点的那会,给我的感觉我的心跳速度已经开始加快了,心神不定地在病房里面来回的走动,还好爹(tia)没在身边,不然看到了估计又开始起疑心了,嗨,说曹操,曹操到。我看到他从外面走过来,立马的爬上床去盖起被子。

  “给你买了瓶蜂蜜。”

  “蜂蜜?我房间里有一瓶啊。”

  “没看见啊。”

  “就在电脑桌下面的柜子里呢。”

  “哦,反正这东西也不会坏,再者我听你妈说你吃蜂蜜挺厉害的。”

  “嗯,每天喝,偶尔会抹在脸上。”

  “你美容?”

  “不是,经常面对电脑,我怕脸上长有雀斑吧,所以有时会抹点,因为很烦,所以不想每天去抹吧。”我虽然贵为同志,有时在人群我很骄傲我是一名同志,但我不C。

  “吃点香蕉。”

  “不吃冷的食物。”

  “那我去用微波炉热下?”

  “不用了,我暂时不想吃,我想到外面转转,回来的时候再吃吧。”

  “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你也跑累了,躺床上休息一下吧。”

【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⁹₉₆₉xs.com】  “给我拿件外套吧。”爹(tia)递给我了一件上次他给我买的蓝色外套,因为我喜欢蓝色,所以家里大多数的东西都是以蓝色调为主。

  我慢慢的走出病房门,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爹(tia),到了楼梯口处,我便开始加快了脚步,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原本想做公交车节省点钱的,但是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没办法只能找出租了。我随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谈好了价钱我便上了车,那位司机没有在意我穿的是病号服,可能只是看到生意来了,所以没多问什麽吧,就算问了我也不会一五一十的告诉。

  “到哪?”

  “长途汽车站。”

  “打表还是怎麽的?”

  “打表。”

  “好的。”

  本来我还想问司机师傅去汽车站一路上有没有农业银行的,我想去取点款,因为钱包里面就剩两百多点,但是又怕被抢劫什麽的,虽然我的信用卡里面没多少钱,但是人心隔肚皮,指不定别人怎麽认为呢,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十二点二十左右的时候才到了汽车站,一路上我焦急如焚,我不停的看著手机,出来时间长了,爹(tia)肯定会怀疑的,更何况下午一点的车,急啊。到了汽车站我看著车票,再看看大屏幕,找著上海开往响水的候车室,在二楼3号口。十二点四十五分,播音员在喇叭里喊到上海开往响水的XXX车准备开始检票,请乘客携带好自己的行李准备检票。听到开始检票,我的心才有些安定下来,突然手机响了,我翻起手机一看是爹(tia)打来的,接还是不接?心里嘀咕著,接吧,能拖多久是多久:“喂,爹(tia)。”

  “你干嘛去了?这麽长时间还没回来。”

  “我┅┅我在公交上呢。”

  “你在公交上干什麽?”

  “刚刚回家拿点东西,现在在回医院的公交上呢。”

  “拿什麽东西?”

  “喔,在电脑上拷点电子书。”

  “晓得了,快点回来啊,饭吃了没?”

  “没呢,到医院和你一起吃。”

  “注意点你那胳膊。”

  “晓得呢。”总算是拖了点时间,就这麽点时间就够了,只要一上车我的心就安定多了,至少这样爹(tia)想让我回去也没辙。

  看著手机十二点五十的时候检票员开始检票了,检到我的时候那阿姨感到很是奇怪便询问:“你这是什麽著装?”

  “怎麽了?有什麽问题麽?”

  “怎麽是病号服的。”

  “什麽病号服,这叫特殊,这可是我妈特意为我量身定做的。”

  “行了,後面乘客还要检票呢。”一旁的一位男士乘客急忙的说道。那位不依不饶的检票员总算放闸门让我过去了,上了车找了对应的座位,坐了下来,心也终于定了。

  下午一点的时候,汽车开始发动了,缓缓地离驶上海长途汽车站,上海,伤害;拜拜了该死的伤害(上海)。我的心情随著汽车的行驶一点一点的高兴著,于是开启了手机MP3听起了我自己最喜欢的葫芦丝,插上两个耳机什麽吵杂的声音我也不听不见,现在的空间时间属于我的了,悠闲自得的我没有在意自己的胳膊受过伤,突然挥舞著,一不小心摆动的幅度大了,疼死我了。两点出头的时候爹(tia)开始不断地打来了电话,我也没接,那会再有二十分钟左右都快出上海市了,漫游我可不想接。爹(tia)见我没有接他的第一个电话,便开始不停地打著电话,一直打了三十几个我也没接。

  後来爹(tia)实在是没办法发了条短信说:“小亮啊,爹(tia)知道你心里难受,爹(tia)本来是打算等你出院的时候和你一起回响水的,你倒好,现在就开溜了,爹(tia)打你电话都不接,不看爹(tia)的面子,你也要看在钱的面子上,也行啊。”

  “爹(tia),对不起,我一分钟都不想待在上海,我现在总算明白网络上流行的那对词语,上海,伤害。你什麽时候回响水告诉我一声,把我的东西都带给我,反正我自己是不会回来取的。”

  “一切随你的,爹(tia)明天也回响水吧,现在就回家替你收拾收拾东西。”

  “哦,把我的所有东西都带回来吧。”

  “好的,只要是你的东西就都带回去,那怕是一根头发丝。”

  “有那麽夸张麽。”去年的时候我还不能接受爹(tia)回响水,每次爹(tia)想回响水定居我往往都保持反对的意见,而且每次妈都会向我挣得意见,因为那会读书,我常常要回妈那吃饭,虽然不住那吧,但是就是不想看到他。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四姐也不怎麽接受爹(tia),每次爹(tia)来响水的时候我看到四姐对爹(tia)也总是冷言冷语的相对。可能现在真的很在乎他吧,依大妈的话来讲,人老了,特别需要孩子在身边,因为老了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寂寞,空虚,孤独。

  然而割舍这份来之不易的迟到的爱,却又是那麽的不忍心,那麽的伤痛,曾经全心编制的爱是没有结果的爱,只能远远的远远的看著,默默的默默的爱著,心中的那份伤痛,又怎麽能够可以释怀呢?唯有这麽小心奕奕的爱著,带来的却又是两方面的苦痛,无法割舍却又无法放肆的相爱,这是一件多麽让人伤感的事啊。所以我只能这样深深爱著这样一个只能爱却又不能相守的人;只能在遥祝他每时每刻都幸福,每分每秒都平安,这就足够了,不要祈求太多,也不敢奢望太多。

  有一种隐忍其实是蕴藏著的一种力量,有一种静默其实是惊天的告白。心里话憋久了会患抑郁症,如此的感觉我已经患上了轻微的抑郁,我的心里话憋的太多,每次看见老爷很表白,但是往往总被自己的理智给征服,如果事情真的是如自己脑中想象的那样,那後果真的很难说,我怕爹(tia)和妈不能接受,这样我两肩的压力岂不是更大。看著一路倒退的树木,高速公路两旁的农家院,脑海中阵阵回忆著老爷在家干农活的情景,穿著中山装,解放牌鞋子,要麽就是黑布鞋,而且经常不穿袜子,好似他那双脚很美一样,故意的露给我看。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喜欢穿内裤,具体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大多数的老年人不喜欢穿内裤。我长这麽大从来没见过他穿内裤,而且替他洗衣服的时候也没见到内裤,很是奇怪。

  晚上七点左右的时候到了响水新车站,那会我的屁股已经坐的不行了,疼的要命;下车的那一瞬间都忘记了胳膊的疼痛感,我也没给四姐打电话来接我,我想直接打车回去,很想看看他,看看他慈祥的脸庞,苍老的手纹,性感的嘴唇,净白的肤色┅┅

  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家了,呼吸一下农村的新鲜空气就是比上海好,大门口堆积著秋季飘落的洋槐树叶,门口长满了野草,都冬天了也不枯死,生命力真强,要是也我有这样的顽强生命力多好啊。我拿出家里大铁门上的钥匙,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院子里到处都是垃圾,这一堆东西,那一堆东西,感觉都有点像垃圾站了,种种凄凉感悲切感涌上心间。往日的院子很干净,那有这些垃圾还有乱七八糟的杂物堆放著,院子里的味道感觉有点臭臭的,人走茶凉,话便是此意吧。轻轻地推开门,桌子上厚厚的一层灰,应该是很久没有擦洗了;用过的碗筷也都堆放在水池里,水池里的水也不知道是什麽放进去的,都开始散发著异味了;桌椅上零零散散的衣服好似有些天没洗了,地上凌乱的鞋子,这一只那一只的,摆放的都不成形,还不是的散发出酸臭味。

  我悲切的念叨一句:“人走了,原本一个像样的家变成了垃圾场。”

  “谁在外面?”老爷声音变的很沙哑,而且没有往日的盛气,往日的声音圆润丰厚有劲。

  “除了我,还能有谁?”

  “你谁啊?”当老爷说出这话的时候,我那心好似被挖了出来放在零下四十度的外面冰冻著一样的疼痛。

  “这才离开多久?我要是一直在上海不回来,看样子你连我的声音容貌估计都不记得了。”

  老爷总算还是有那麽点记忆吧,从老爷的话中听得出来老爷变的高兴:“你什麽时候到家的?现在怎麽有时间回来看看的?”

  我慢慢的推开房门,里屋和外屋都一样的乱糟糟的,而且空气也很难闻,刺鼻味很重。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在电话里面怎麽跟我讲的?生活很好?一切都好?身体也好?这就是你口中的好?院子里都是垃圾,到处堆放著没有的东西,屋里满地臭鞋,衣服也是乱放在桌椅上,吃过的碗筷就放在水池里?这就是你口中的好?我就不明白你为什麽要瞒著我?有什麽可瞒的?大不了我不在上海,我可以回来的,没人强逼我一定要在上海就不让我回响水的。”

  “人嘛,都有老的一天,有老的一天就有走的一天。”

  “你倒是挺想得开的,他们什麽时候离的婚?”

  “你走後不到一个月。”老爷抹著眼泪说著。

  “离吧,离了也好,婶子也用不著背负著沉重的担子。”

  “我支持你婶子离婚的,不离一辈子都跟著受罪,何必呢。”

  “难怪叔走了不要你了,你还支持他们离婚。”

  “人家总不能跟著你叔一辈子这样下去?要孩子没孩子,要生活没生活,夫妻间没孩子也就没什麽感情了。”

  “那叔走了後打电话回来了麽?”

  “没有,一个电话都没有,就听外面人说是在云南的曲靖,真正在哪里那个也不晓得。”

  “哎,好好地一家人就这样散了,虽然我不是他亲生的,但毕竟还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几个年头呢,哎,那今後岂不是就咱爷孙俩住这偌大的院子了。”

  “俩人也好,清静。小亮你穿的这衣服怎麽是医院里的?”

  “这不是医院里的,这是睡衣,在我妈那洗澡的时候刚换的。”老爷真好骗。

  “你爷再傻又不是不认识这是医院里面的衣服。”

  “这个嘛┅┅明天再说。”哎,看看现在这个家,还能睡觉麽:“老爷,我箱子里面的东西没人动吧?”

  “放心吧,你不在家没人敢动你那东西的。”

  “哦,家里洗洁精还有麽?”

  “有,还在液化气罐旁边的那个柜子里。”

  “哦。”

  “你要洗洁精干什麽?”

  “打扫一下外面的卫生,太脏了,我看不下去,屋里里面也不行,我睡不著。”

  “明天吧┅┅”

  “不,就今(gei)晚收拾。”哎,和老爷说话就是逗,刚回响水,一会普通话,一会响水话,一会普通话响水话插在一起,偶尔还来一两句上海话。说著我就出去开始收拾起来了,先是把水池里面的脏水放了,用清水把碗筷洗了,哎,一只手干活真的很吃力,我现在很是体会到残疾人的苦处;我的右手本来就没什麽劲,还要去打水提水擦洗桌椅,还累哎,不过心里还是蛮高兴的,高兴是因为我回响水了,高兴是因为我可以继续搂著老爷睡觉,高兴是因为我可以回到以前的日子,高兴是因为我可以找以前的朋友┅┅到处乱扔的衣服都被扔进了洗衣机里面泡著,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洗;所有的臭鞋也被我放进了大红桶里面浸泡,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说的没错,忙活完看看时间都二十一点五十八了,都快十点了,呼┅┅收拾一下里屋吧。里屋也乱糟糟的,随地可见卫生纸,米色的地板砖上的痰印看的我恶心,哎,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清扫了之後又用清水拖了两次地面才显示出原来的本色;床铺上瓜子壳,蛋糕屑,还有体毛呢,哎,床铺也不整理整理。

  “床铺这麽脏,你怎麽睡的著的?屋子里味道也不好闻,要是我的话一分钟都待不下去,我打电话给妈,她不是说有时候四姐来收拾的麽?”

  “是来收拾的,这几天听你妈说好像你四姐身体也不行了,起早摊黑的,再好的身体也会累坏的。”

  “衣服这一堆的,那一堆的。”

  “老年人了,要那麽干净干什麽,反正也没人来。”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麽,以後同学和朋友什麽会来玩玩。”

  “难不成你不回上海了?”

  “以後的事情以後说。,你看看这衣服,也不叠好了放进衣橱里面。”我故意岔开话题,不想让老爷往那方面问。

  “反正要拿出来穿,放在哪不都一样。”

  “那也不能随便到处一扔啊。”清理完毕里屋那会都已经晚上十二点了,白天急忙的逃跑,晚上回到响水还要整理屋子,总算体会到了什麽叫累,院子的那些垃圾与堆积物留著明天收拾吧。

  “睡觉,困死我了。”我瞄这老爷的床铺。

  “这麽晚了早该睡觉了。”

  “没的床睡呢?”我故意笑著说道。

  “我就知道你和上次一样┅┅”老爷掀开被窝说著。

  “哼哼,我不是怕你不带我睡觉麽?”

  “哎,你都这麽大了还跟著我睡觉,要是将来结婚了还跟我睡?”老爷的这句话一出使我变的很紧张。

  “跟你睡就跟你睡不咯,又能怎样?”我毫不犹豫的回了他一句话。

  “那还能就把你媳妇撩一旁?”

  “昂,你睡在我旁边不就相当于我媳妇┅┅”不知为什麽说出这话的时候脸特别的红又发烫。

  “那我岂不是是女人了?”老爷开玩笑的说著。

  “你要是不想做女人,我可以做啊。”

  “胡说什麽呢,情愿我委屈也不能让你委屈。”

  我也不知道我故意这样对老爷说,老爷有没有把我往同志的那方面考虑。

  “困了?”老爷见我很久没说话,于是关灯了。拱进被窝的老爷搂著我那个受伤的胳膊,应该很久没有小孩睡在他的怀里了,激动之下把我搂的特别的紧而且很是用力的抱著我,胳膊的疼痛感让我惊醒的很想叫出声来,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隐瞒著老爷?

  “小亮,你这膀子上怎麽有点黏糊糊的东西?碰到什麽东西了。”

  我知道那是什麽,老爷力气用过头了,搂的我太紧了,碰到我那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了,所以血液都渗透了病号服。

  “洗洁精而已,没什麽的。”

  “哦,那起来洗了吧,不然全黏糊到被子上了。”怎办呢?没料到老爷会要求去清洗掉。

  “不想洗,困著呢,明天吧。”

  “你睡你的,我来洗。”边说著老爷边起床把灯拉起了。

  “没事的,反正明天也要洗被子。”

  “明天归明天,那今晚总要睡觉的吧,那样你能舒服?”老爷拉扯著我身上的被子说道。虽说人老了,但是力气还是比我大,我就一只手能活动,根本就没有什麽力气与他拉扯。当老爷看到我病号服上渗出来的血液不禁的叫到:“你这是怎麽弄的?”

  此时心里很乱,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给老爷,瞒著也没意思,更何况爹(tia)明天就来响水,爹(tia)来的话肯定什麽事情都说了。

  “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回的响水,我这次回响水就不回去了,那不属于我┅┅”

  “什麽意思?没弄明白,怎麽就不回去了?为什麽事情的?”老爷皱著眉头问我。

  “学校我也三四天没去了,不打算在上海念书了,回来打工。”

  “就你这身体还打工?你这身体也只能拿笔杆子,打工算了吧。”老爷嘲笑我说。

  “是你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因┅┅”我一字不漏的对老爷讲了一遍。

  老爷大声的骂道:“你哥太不像话了,怎麽能这样对待你,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也不至于这样;你嫂子还能说得过去,谁都是见钱眼开的,你嫂子那是为了钱财才那样说你的。”

  “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没那心思去想那麽多,本来那些东西就不属于我的,大哥和高艳平说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事实本是如此,也只能这样,反正我又不是没有家,何必一天到晚赖在上海,再说了,我对上海的生活也不是很满意,那套间式的住房跟鸟笼一样,特难受,反正就是不习惯,还是回农村比较舒服点。”

  “回来吧,回来也好,城市里生活吃根葱都得花钱买。”老爷边说话边忙活著,端来热水给我胳膊清洗清洗,哎,有人在身边的感觉还是不一样。老爷轻轻地解开缠在我胳膊上的纱布,用热毛巾热敷还没拆线的伤口。

  “我在上海几个月想我了没?”我笑呵呵的拍著老爷的後背。

  “你走了都没人和我唠叨了。”

  “哦┅┅以後在家就好了。”

  “好了,睡觉吧。”

  老爷轻轻地扶我躺下,深怕弄疼我,睡觉的时候老爷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只手搂著我睡,还不时的拍著我的後背,像儿时一样嘴里还喃喃的念著。

  “都多大了,又不是小时候了,还念著喔,喔,喔,觉觉的。”

  “不管你多大,都是我孙子。”

  “话是这麽讲,关键现在睡觉不是从小的时候,用不著念了。”

  “念习惯了,睡吧,不早了,都凌晨了。”

  老爷边拍著我的後背,嘴里还边念著喔,喔,喔,觉觉咯,的呢喃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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