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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茧8

2020-08-11    作者:熊爷们的心    来源:www.6969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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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个下午、晚上都坐在客厅的赵爸,望着周建汉上夜班、看着同房下班回来,他都只是向他们露出微笑与点头打招呼,寒暄几句后大家都各忙各的事情;他昨晚也处于半睡半醒状态,心里一直记挂着儿子的病情、动手术、工作等等事项,让他整个晚上都难以入眠……

  清晨周建汉下班回来,赵爸自觉不便与对方交谈,就让对方进房休息,而他则静悄悄地起来洗漱一番后,没向任何人交代一下就悄然离开住所,往医院方向的公交车站走去;在过去医院路程中,他看到不少买早餐小摊,想着自己与儿子还没吃早餐,就买了两份早餐,准备与儿子一块食用早餐。

  “爸,早!这么早就过来,你在哪睡得不好,不能多休息会吗?”

  赵爸推开赵小熊的病房门,赵小熊望着站在病房外的父亲,边看了下手机时钟:早上七点45分;他大感惊讶与高兴,不过嘴巴还是有些怪责父亲,怎这么早就过来医院探望自己?是否因为周建汉哪里的住所不好,影响睡眠时间?

  “好啊!小周他把我当作亲人招待,怎不好呢?乡下人习惯早睡早起,并且心也挂着你,也想着随便买了份早餐给你吃。”

  听了儿子的话,赵爸连忙替周建汉作出辩护,并把自己提前出来的原因告诉儿子,手上的早餐也递给儿子观看,好让儿子知道他并没面对住宿问题。

  “爸!医院里有提供套餐,主要是怕[ẅẉẅ.ẏaṄqḯṉḠḉṲṋ.ḈṎḿ]我乱吃东西而影响手术……爸,不如你吃吧?”

  “我也买了自己这份……”

  “爸,你看一份早餐分量这么少,怎够你吃饱呢?就把我这份一块吃完好了。”

  “这……好吧!那就等医生过来,我问问他你是否能吃一些外面的食物,这样就不会多买、你不吃多浪费啊!”

  “爸!……医生告诉我,今天就会替我动脑部动手术了!”

  昨天与文耀华争吵时,赵小熊从对方的口中知道自己今天将会被安排动脑部手术,这事让他心里一直闷闷不乐,觉得怎那样巧合,刚巧碰上父亲过来探望自己,更眼睁睁看着儿子进入手术室的情况,父亲的心情必定是非常难受与不好过。

  对于此事,赵小熊思考了许久,觉得若将此事告诉父亲,估计对方的心情一定会很恶劣;但是他也知道,若暂时隐瞒此事,当父亲知道后不但会很伤心与痛苦,恐怕也会责怪自己不告诉对方这事了。因此,最后他决定把动手术的事情,轻轻带过说出来。

  “哦?这么快……小熊,医生有告诉你动手术后你就会好起来吗?或一半一半?非得动手术吗?”

  赵爸在听到儿子这番话时,他感觉心跳加速,脸色当即转变成灰白色,毫无笑容的他望着儿子,再次提出自己心里的疑惑,觉得若不安全、成功几率不高的话,那就重新再衡量是否该动手术这么不安全。

  “爸,你别紧张好吗?不是告诉你,只不过是一件非常轻微手术,不会有事啦!”

  “怎不紧张呢?乡下这么久都只不过是听说动手术这事,可就从没任何人说要动手术这么严重,唉!小熊,都是老爸对不起你,早年没有好好照顾你……”

  “爸!关你啥事呢?我的病都是在外头犯上的,是自己年轻不懂事,晒强、不服输,什么事情都硬生生挺着;不过以后我知道照顾自己了,爸你就别自责吧!”

  听到父亲自责的话,赵小熊深感歉意与不安,他连忙将一切责任承担起来,以减轻父亲自责的压力与痛苦。

  “唉!小熊……”

  说着想着,满脸忧愁的赵爸心里还有件事情没能得到解决,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向儿子开口?他谨慎与小心翼翼望着赵小熊,只不过还是欲语还休的,无法表达内心里的问题。

  “爸你有事就说,想问就问好了,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昨晚至今晨,没有人过来探望你吗?”

  “没人啊?你说的人是我的同事吗?他们现在一个个都不知道怎办是好?那还有心情过来探望我呢?至于文大哥……昨天你们离开后,他也跟着离开了,估计他公事忙,无法再过来医院,不过这样也好,我不想欠旁人的人情太多,免得以后心挂挂。”

  “嗯!这样就好……我去一下洗手间,你要我帮你买些什么或拿些什么吗?”

  “不需要!爸你就去好了,别给我买这买那的,多浪费钱啊!”

  “怎算是浪费呢?打从你出来城市工作,我就没给你买过什么东西了……”

  赵爸边说边摇着头往病房外走去,也不准备听儿子的答复,心里只想着昨天交托周建汉办的事情,不知道对方是否没联络上那人,或还没有拨打该通电话?让他心事重重、闷闷不乐起来。

  赵爸走出儿子的病房后,他连忙从裤袋里取出手机,找到周建汉给自己留下的手机号码,虽然他知道此刻对方或许正在睡眠中,但是由于他焦虑与心急,他顾不了那么多就用不熟悉的手势,缓慢的按下手机一个个号码,然后再按下拨打按键,等着对方的接听;

  “谁?”

  “是我,小熊的爸爸……对不起小周,打扰你睡觉,我只是想请问你,昨天我交代你拨电的事情,你有打过去吗?”

  “哦?是你啊伯父!有啊!我上班前就给对方拨电了,在听到对方的声音,我连忙把你交代的话告诉对方,说完我没等对方的回答,立即就挂断电话了!”

  “哦?是这样噢……”

  “伯父有什么事情吗?对方过来烦你了吗?”

  “不是……只是至今,还没见到对方的身影,所以我才给你电话查问一下;好了,小周你好好休息吧,我挂电了!拜拜……”

  没等周建汉的回答,满怀都是歉意的赵爸连忙挂断电话,主要他不想多干扰对方休息的时间;把手机缓慢收入裤袋里,赵爸感觉自己的心情特别怪异、漂浮不定,他在想着对方在听到周建汉的电话后,为何不赶紧过来医院?或对方觉得这并不是件重要的事情,所以只听听就抛在脑后?

  这么一想,让赵爸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气愤,这时他感觉头部有些晕晕荡荡的,他不知道是否因为自己过于气恼而产生这种现象,或他自己脑部也像儿子这样出现问题?那岂不是父子俩都同时面临脑部问题?这想法当即把老人家吓得整身发抖,双脚感觉软绵绵无力,他急忙走到病房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深深叹口气、再唠唠叨叨说着:

  “老天爷,你别这样对待我们父子俩好吗?一个已经够我们难受了,要是俩个都出现问题,恐怕把乡里的房子、土地卖完,都无法还清这笔医疗费啊!求求老天爷,多多保佑我们父子俩平安无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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