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对月荷比对他自己还好,那么对连生呢?
第一眼瞧见连生半夜从河里被就捞上来样子银锁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连生黑漆漆的眼珠一瞬不瞬望着他发愣,湿淋淋的头发冻得打抖,银锁想揍人!
"叔……"两人亲嘴后,银锁几天都没跟他说话,连生抬起头,看见银锁挟着筷子的大手在面汤里翻搅,筷子停住了,从锅里捞出一只滴着面汤的荷包蛋,夹进连生碗里
油炸的蛋皮在面汤里浸泡得软绵绵的,就像男人的嘴唇,吃的连生心里有点发酸。
院子里呼噜呼噜吃面喝汤的声音不绝于耳,戴着大耳帽穿着厚棉袄的粗鲁汉子边吃边大声谈笑,冬日的阳光暖暖的撒在身上,迎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蓝莹莹的天空,连生眯起了眼睛。
夜晚是属于两个人的时间
连生喜欢握住细叔的那玩意儿,用手指慢慢的摩擦,听到细叔发出压抑的抽气和呻吟,连生觉得自己射精还有快感。银锁偶尔也会给他撸出来,他从来没有碰过女人,长期的自我压抑让他很容易就被撩拨起来。对于性,银锁的观念和大多数农村男人一样,根深蒂固的保守和大男子主义,处于被动地位让银锁很羞耻,连生插入时他觉得自己像个被人睡的娘们儿。让他去抱连生吧,他又实在拉不下长辈的身份,脸皮薄手脚还放不开,总之对于连生的求欢银锁就是三个字--不情愿!
连生正是热血的年纪,又被黄片熏陶过,比他细叔可不纯情多拉,他没有银琐那么多顾忌和面子问题,求欢时把银锁扭扭捏捏的反应一律理解成害羞
"叔——叔"喘息着,连生一边舔着银锁汗津津的脖子,一边把食指在口里蘸了蘸轻轻的插进男人干燥的肛门,慢慢的抽动
闷哼一声,银锁的脸涨得通红,一双遒劲的手臂拉到头顶打着颤痛苦的抠着床沿
"锁,锁,锁……"连生动情的呼唤着,一挺身把自己埋进细叔
"恩,痛——轻点——轻点——"下身中心火辣辣的疼,撕裂的血顺着大腿根流下来,肿胀的肉洞被坚硬的热烫顶进顶出,银锁低低的吐气,听到连生一遍遍唤他的名字,一伸手搭上他光溜溜的脊背。
逐渐加快的律动交织着深沉的粗喘,一股过电般的快意忽然窜上脊椎,麻痹了大脑,连生伏下身一口咬上男人吐出呻吟的丰厚嘴唇。
年关将近,到处洋溢着喜气,矿上的外地工都准备回家过年了,连郑老板都买了一付对联贴在矿井口,取个招财进宝的吉祥意思,今天是矿工们最后一天下井,只要干完今天大家就可以领工钱回家团聚了,
矿工们的心情也格外的兴奋,连平时黑幽幽的矿井口也看起来十分的亲切可爱。
银锁今天和采煤的小邓换了班,小邓是邻村人,今年刚满二十岁,他找到银锁死求活求
"银锁哥,我都开了两年煤车,都没见过你们怎么刨煤哩,最后一天就让我干一回你的活吧!"
这是违反规定的,银锁犹豫了一下,开煤车他是没问题,可是小邓他能行吗?
小邓象是看出来他的心思满不在乎的说:"我虽然啥都不懂,可是不是有老钟头罩着吗,你就放心吧!"银锁想想也是,嘱咐他几个注意事项后,就答应了。
银锁的作业面在南二巷,煤车沿着轨道缓缓的滑动,银锁看了看表,再过一刻钟他就可以下班了,他和连生约好,下班后直接去学校接他,收拾上一些铺盖行李什么的两人一起回家。想起连生,银锁的耳朵有些发烫……妈妈地,他都想啥哩!
一滴水从巷道壁滴下来打在他脸上,银锁用手背抹去,空气中隐隐的飘来一股臭鸡蛋的味道。
银锁转过头,忽然感到周身一股凉意,四周空寂寂的,好象一个无人的防空洞。在井下每一个或几个矿工都有一个独立的作业面,彼此相距十几几十米不等,银锁的附近没有人。
从下面好象传来哄哄哄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喊,银锁屏住呼吸仔细听,声音应该是从钟老头的方向传来的,听不清。又一滴水打在银锁的鼻子上,他困惑的抬起头,看到黄色的顶板上密密麻麻的挂了一层汗,心中的不详预感越来越重,可怕的寂静中他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银锁脚下一滑--
地下水撑破煤层从四面八方迅速的涌出来,发出嘶嘶的响声,像一锅烧开的沸水,盖过了他的心跳,煤层的裂缝越豁越大,偶尔发出轰隆轰隆的低沉雷声,急速涌出的水瞬间漫上银锁膝盖……
与此同时,警铃大作- --
"透水拉!透水拉!大家快逃啊!"咚咚咚的脚步声,跑动声,喧嚣的喊叫声,惊慌失措的矿工们聚集在一起拼命的向出口方向逃命。
18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种东西怎么会登出来?而且还上了省报!省报!"一张报纸被狠狠的摔到郑老板的面前。
姓郑的忐忑不安的瞄了一眼领导,捡起报纸,只见一块豆腐大小的新闻,标题是《X县南屯窑山煤矿发生透水事故》,新闻很简短,登在社会新闻的版面里,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只是这短短几行文字就足以叫姓郑的五雷轰顶
"怎么会……怎么会……"
"现在的记者鼻子是灵敏的很哪,有人就转喜欢挖掘这类所谓的新闻素材,惟恐天下不乱,一门心思的破坏党和人民的事业,不利于社会的安定团结,居心叵测,居心叵测啊。我问你,现在还有多少个人在下面?"
郑老板哭丧着脸,声音也变得含含糊糊:"不清楚,可能还有十来个,也可能有二十多个……"
"孬种!" 五十来岁的局长一拍桌子,骂了一句粗话,发火道:"当初是谁给我胸脯拍得震天响保证说绝对没有问题的?现在人家还没来你龟儿子就吓得屁滚尿流了?我告诉你,这件事弄不好大家一起玩完!国家的法律你也清楚,出了人命,坐牢,枪毙,你自己掂量着办!"
煤炭局长瞟了一眼脸色变得煞白说不出话来的郑老板,拿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缓和语气说:
"我的乌沙帽丢了不要紧,可是千万不能因为你这点孬事连累了上头那些革命了一辈子的老同志,损害了县里的煤炭工业,我们县是个贫困县,一切要从大局出发,着眼于未来嘛!这也是县里的意思。"
郑老板听出局长话里的弦外之音,暗暗放下心,急忙抬头询问道:"那现在……"
局长沉吟一会儿指示道:
"你还是继续抽水救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件事压下来,稳定人心,需要的时候可以向武警方面调用人手。叫他们不要闹,要相信政府,不要不舍得花钱,花钱消灾。县里不上报就是给你争取时间。"
郑老板点头如倒蒜:"谢谢县里,谢谢领导,一定照领导的意思办。"
局长嘱咐道:"你要记住,失踪并不等于伤亡,找不到尸体就是没有伤亡。"他用手指敲敲报纸,念到"记者张君……我们在明,人家在暗,防不胜防啊。风声到底是怎么走漏的?"
郑老板擦擦额头,思索着说:"这几天工人全在矿上,只能进不能出。"
局长点点头:"看来是有人写了检举信,很有可能就是哪一个矿工的家属,你要注意一下。"
煤炭局长还不知道,姓郑的称还无人伤亡的透水矿井已经淹死了七八个矿工,他们当时在地下三百多米的深处,没逃出来的已经决无生还的可能。随着水位的上涨,两个离心泵缓慢的抽水根本无济于事,困在矿井下工人的生机也越来越渺茫。
张君是收到了一封信后感到此事不同寻常的,信中的钢笔字迹潦草,还有被水打湿过的痕迹,写信的人是个中学生,可是依据职业的敏感和以往的经验张君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孩子的恶作剧。汽车一路颠簸后又走了十几里的山路,他终于见到了写信的男孩,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破败灰暗的土屋,家徒四壁,真正的家徒四壁。一个老太太擦着手从屋里出来,张君拿着信封问:"这是王连生同学的家吗?"
连生奶奶狐疑的上下瞄了瞄眼前的城里人,扭过头朝屋里喊:"连生!"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孩子从屋子里冲出来,朝张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有话出去说,拉着他绕到土屋的后面,砌得歪歪斜斜的土墙上堆着茅草,刚下过一场雪,空气中弥漫着凛冽的湿意
"你再不来我就该去找你了。"男孩劈头就说
张君觉得有趣,打量了这个面貌清秀的男孩一眼,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呢?这里的路可不好走。"
"开什么玩笑,我读过你报道的新闻。"男孩看了他一眼,想对他笑一下,却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
"我奶奶身体不好,我不敢告诉她,我怕万一……"男孩红了眼眶,说不下去,低下头颤抖着肩头好象在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万一……我叔叔……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老人家受不住打击。"
张君同情的看着男孩憔悴的面容,理解的点点头。
"他们就是怕把这件事捅出去,根本不管里面人的死活!"男孩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