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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初来乍到

2019-08-31    作者:不详    来源:m.9969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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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走吧,我们回家。”虎儿哥哥亲热地揉着爸爸的肩膀。那个我从来不敢那样随意揉着的肩膀。

  爸爸想转身,却像是突然才想起了什么,“对了,虎儿,你在车上有没有见着绍阳?”

  站在他们身边被一直无视的我,这才开口,“我早在这里了。”

  爸爸似乎吓了一跳,然后没好气地走到我身边在我头上拍了一下——他老早就不拍我屁股变成拍我的头了。“小崽子,怎么也一直不出声。”

  我有点生气地看了爸爸一眼。哪里是我不出声了?明显是他们把我的存在不当作存在。

  “这……这就是绍阳?”虎儿哥哥也才发现我呢。

  爸爸呵呵笑着,拉过我的手,把我拉到虎儿哥哥面前,“这就是绍阳。”

  虎儿哥哥哈哈大笑,“真是巧了。刚才我们在车上还坐一起呢。”说着虎儿哥哥过来,像是揽住爸爸的肩膀时一样地揽住我的肩膀,“绍阳啊,难怪刚才一直觉得你很亲近呢。原来你是我弟弟哦。”

  一方面因为他们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另一方面,虎儿哥哥平等对待地揽住我的肩膀,让我知道这只是他的习惯使然。我这才有了笑容,“虎儿哥哥。”说着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取了车上的行李,然后就开拔回家。

  虎儿哥哥很会炒菜。家里一些简单的食材,在他的加工下,真可谓是色香味俱全。爸爸看着虎儿哥哥的背影,总是笑得合不拢嘴。他时而还会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其实我看他多半是多看看这个朝思暮想的虎儿哥哥。当然,我也是差不多,总喜欢在厨房那儿探头探脑的。童年的“有个哥哥”的梦想还一直存留在我的心中,想象着虎儿哥哥为我的事而出头我就抑制不住的开心。

  或许是因为虎儿哥哥是我的亲人,或许因为虎儿哥哥看起来老成有魅力,更有可能是他的体型诱人,心底深处总有个怪异的、荒谬绝伦的想法——要是把虎儿哥哥抱在怀里会是什么感觉?除了叶大叔和爸爸,虎儿哥哥是第三个让我有这种想法的人。可是我很明白,这种想法是不可取的。

  “虎儿,你可真会做饭。”爸爸边吃边赞扬。

  虎儿哥哥笑呵呵的说,“我在大学学过烹饪。”

  “是吗?虎儿哥哥你有空可得教我。”他们两聊天我很少插得上口,这会儿终于让我有开口的机会。

  “小崽子,叫什么虎儿哥哥,叫哥哥不就行了。”爸爸不满于我的虎儿哥哥的称呼。

  哥哥摇头,“没事、没事。”然后转头对我说,“我怕是没时间教你了。我只待两个月,而且这里没有什么条件,所以……”哥哥抱歉地一笑,然后接着对爸爸说,“爸,这些年你都过得怎么样?”说着,还往爸爸的碗里夹了块肉。

  “还不是跟你在电话上说的一样?不是很好,但也不坏。”

  哥哥点头,“爸,不然我接你到城里住吧。你看你们这里的条件实在太差了。”

  我顿时瞪大眼,“到城里好啊!”

  哥哥笑看着我,“绍阳你可得住在学校了哦。我那儿地方不够大。毕竟刚刚建立公司,规模还不大。”

  我愕然,然后看向了爸爸。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虎儿啊,爸爸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惜城里的生活不是我能够适应的。你是住城里住惯了,这里没有什么不好。再说了,大贝肯定不同意你这么做。”

  哥哥皱眉,“那个老家伙还管不到我。而且,现在我独立了。什么事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

  我好想说些什么,可惜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心里隐隐觉得很是焦急。

  爸爸却一收笑脸,“虎儿!大贝就算再有什么不是,你怎么可以这样称呼对你有养育之恩的人!”

  从哥哥来到这个家开始,我就一直在仔细观察着他,他听到爸爸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不过很快就被掩盖掉了,“算了,不说他了。爸,你到底答不答应啊?到我那儿后,你只要帮我看家就成。虽然初期条件艰苦了点,你得跟我睡一个房间,以后发展起来了,我可以给你一人好几个房间呐!我很看好我现在的公司哦!”

  爸坚决的摇头,“我可舍不得自己的窝。呵呵,不说这个了。虎儿,都跟爸爸说说你这几年来的生活。”

  我笑了,我更加明白,爸爸做出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哥哥说了很多他在城里的经历,听得我如痴如醉——即使过程中根本都没有我插得上话的地方。听着哥哥添油加醋的描述,我变得更是向往城里的生活了。此时的我,又怎么会知道,真的到了城里之后,自己的生活与哥哥的描述只能用天壤之别来形容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爸爸把我和哥哥安排到一起了。

  那时,我的心就隐隐骚动。16岁,我身体的各个方面都已经成熟,我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一直以来,我都将之压在心底。可是哥哥,这个完美的身份,完美外表的人,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心底的那只野兽隐隐有挣脱锁链的迹象。

  不过,爸爸马上就泼了我一盆冷水,“虎儿,要洗澡到院子角落里的那个小房间。我知道你要来,就这几天刚刚弄成的。”想来,他是考虑到哥哥一直生活在城里,如果让他露天洗澡会不适应吧?

  看哥哥洗澡这个想法没有实现,就到了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了。可是爸爸又毫不留情的掐灭了我心中的那一丝罪恶的火光。“虎儿,爸爸帮你买了新的被子。你就不用跟绍阳挤了,一人盖一床好。”

  我不干了,“爸,我和哥哥挤挤没事。”

  爸爸一手拿着被子,一手在我头上拍了一下,“你不在意,你哥哥在意啊。”

  哥哥似乎总是显得那么谦逊,那么不拘小节,“爸,没事的。挤一挤不算什么的。”

  “农村人身体糙,你跟他睡会不习惯的。再说这被子都买了总也不能浪费了。”爸爸坚持着把被子塞到哥哥手里。

  说实话,听到这句话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我身体怎么就糙了?想到这,不禁看了看哥哥白嫩的身体。

  哥哥先洗澡的。本来我可以直接就在井边洗了。可是爸爸不肯,说是,“多臊人!”

  后来我不得不进入爸爸制作的那个小小的茅草屋里去洗澡了。

  我洗完之后,回到房间,看到哥哥已经包裹着新被子躺在里边了。我掀开自己的被子钻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床头挂着哥哥的内外裤还有衣服。哥哥裸睡?我愕然。以为城里人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习惯才对。然后心里就像爬进了一只蚂蚁,痒痒的,却又挠不着。于是我准备跟哥哥说话。“哥哥,你怎么也习惯裸睡呀?”其实,从前次和爸爸在被窝里发生了那样的事后,我就已经有了穿着内裤睡觉的习惯了。

  我等了良久却没有回应。然后探头一看,哥哥已经睡了。可能是他从来都没有坐过那样破烂的车吧,现在已经被颠簸的有点累了。

  我熄了灯,躺在床上,良久良久却怎么也睡不着。窗外小虫子的鸣叫越发的清晰,夜也越来越深,我却始终睁大着自己的眼睛。我知道,从小就睡里边的我,还不习惯睡在外面。脑中不禁把今天的事情都过滤了一遍。摒除掉哥哥到来的开心,我突然发现,好像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都不怎么理睬我?更多的,却是和爸爸拉家常,或者是肢体上的一些拍拍打打。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失望。看来哥哥不喜欢我?不过他对爸爸倒是……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我猛然坐了起来,然后带点戒备的眼神看着熟睡的哥哥。爸爸,说起来,爸爸并不是他的爸爸!和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我才是,我才是爸爸的儿子,爸爸是我的爸爸!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对不是他爸爸的爸爸表现的那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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