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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与梁晨的交谈有些中断,林希喊:母该,加一点热茶。
梁晨听到林希这一声喊,感受到他已经自我解放,出离了内心不悦的纠缠,梁晨:母该,是什么意思?
林希:你不懂广东话?母该就是叫服务员的礼貌用语,意思就是“你好”或者是“谢谢”。
梁晨摆着嘴型:母——乖。
林希:不是这样说,看我的嘴型是母——该。
梁晨盯着他的嘴唇,继续跟着学:母——归。
林希:不是母乖,也不是母归,是母——该!
梁晨继续学说:某——该。
林希:对,后面的字对了,前边的是母,看我的嘴型不是某是母,母。
林希连续说了两遍,梁晨很认真:母——关。
林希:前边对了后边又错了是母——该。
梁晨很喜欢他的嘴唇,唇线清晰的两片,不是肉肉的也不是瘦瘦的也不是薄薄的形状好看,粉红略紫,说“母”音的时候很象要与人接吻的口型,有点滑稽有点调皮有点挑逗。
梁晨:广东话太难学了。
林希:没关系,慢慢来,以后我一点一点教你。
梁晨意识到林希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梁晨:我没有学语言的天分。
林希:不过,你真是笨死。
梁晨:我不笨我很聪明的。
林希:聪明,聪明你个头,吉儿学得很快,一遍就学会。
一提到吉儿,林希瞬时间陷入忧思当中:吉儿,是我的一个朋友。
梁晨一念间感觉到这个吉儿跟林希不是一般的关系,看到他提到吉儿时情绪立刻有了变化,莫非这个吉儿就是令他心情低落的人,令他深陷心灵囹圄的人,梁晨不喜欢看到林希难过的样子没有追问。
梁晨:噢,喝茶。
林希看了一下表:哎哟,都快十一点了,我该回家了。
梁晨也觉得该回了,冲着服务员:母该!算钱!
林希乐了乐得像个孩子般:嗯,学会了,说对了。
梁晨:其实我一遍就已经学会了。
林希:原来你骗我。
梁晨:我喜欢看你说母该的嘴型,很滑稽很调皮很挑逗象要努起嘴跟人接吻。
林希:胡说。
梁晨说对了,服务员还真听懂了,走过来,梁晨结账,二人出了咖啡厅,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清新阁的楼下。
林希下了车,梁晨也下了车,林希:你怎么也下车?随车直接回家吧?
梁晨:我要看着你的背影走进楼洞进电梯,我已经习惯了。
林希:傻瓜,这有什么好看?
梁晨:每天晚上睡觉前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看着你的背影回家。
林希:那随便你吧,我上楼了,拜拜。
梁晨:拜拜。
林希转身一个熟悉的撩人心魂的背影走向楼洞,迈上三个台阶走六步到电梯口,按电梯按钮等候电梯下来门打开,他走进去,在电梯关合的瞬间林希冲他摆手,电梯门5秒钟关上,上行上行上行,到达25楼,5秒钟电梯门打开,他走出去向左拐走8步再向左拐走5步到B室门口,拿出钥匙先开第一道门,拔出钥匙再开里面的门,转身将外面的铁门带上再把里面的门推上,在接下来的事情梁晨就不知道了。
梁晨站在楼洞门口盘算这一切,然后转身穿过闹市街站在远远的清新阁对面,向25楼的窗口继续守望。
梁晨看了一下表,等候着林希的窗帘打开,看到卧室的灯光从两扇窗帘的细缝中透射出来然后转身回酒店。
梁晨不时地看着转动的表针,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林希卧室的窗帘一直没有打开,五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打开,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打开,20分钟过去了那道抚慰一个中年人心灵的光芒一直没有照射出来,闹市街的人流依然很多,但是心灵的街道上只有孤独的一个,在落寞守望,深秋的夜有一点凉,梁晨吸了一口寒气涌到深邃的眼底,一种莫名的忧伤充溢心田,全身心地努力照亮一个人,这一刻他感受到落寞的乌云遮住了自己,问问自己是否就这样一直一直守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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