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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爸,爱上你,我错了吗?

2019-09-02    作者:不详    来源:www.6969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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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不娶的事件,似乎就是之后一连串事情的导火索。

  如果,可以重来,而我又保有如今的思维,那么,就算再委屈自己,我怕是也会娶了那个爸爸口中万般称赞的女孩了吧。

  可惜,那时候的我,固执的不知道考虑后果。爸爸的强势激起了我的倔强。我故意做出平淡的语调说,“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娶任何女孩做妻子。”

  “你……你想气死我吗?!”爸爸真的很生气。看他的样子明显是想对我动粗,可惜似乎考虑到儿子已经长大,这样的教育方式不再好用。这就让他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了。

  我摇头,“爸,对不起,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可以。”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告诉他我喜欢男性长辈?爱上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爸爸严肃地凝视了我无畏的眼睛一会儿,然后认真地说,“绍阳,你最好不是跟爸爸在开玩笑,爸知道你从小就皮,可是,这件事上,开不得玩笑。”其实,爸爸心里或许已经明白,我根本不会拿这事开玩笑。而且,我做出的决定很少有更改的时候。

  我也肯定、坚决地摇头,“爸,我不开玩笑。我真的已经决定终生不娶。”

  爸爸几乎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绍阳,难道你对女孩儿就一点都不敢兴趣?你明明就知道女人的美妙之处!不行!绍阳,你给我听好了!什么事爸爸都可以由得你自己做主,这件事上,你必须听爸爸的!”

  也罢、也罢,既然爸爸你如此坚持地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不会结婚,那么我今天就豁出去告诉你个明白!我脸上保持着一个古怪到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笑意,然后温柔地拉住爸爸的手,抬头,看着爸爸的眼睛,“爸,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爸爸没有考虑就摇头,“绍阳,爸爸真的不能理解。”然后伸出大手,放在我的脸上,轻轻的磨砂,“就这一次,听爸爸的话,好吗?不要说这么任性的话。”

  我另一只手按住爸爸的手背,然后摇头轻声说,“爸,我知道你明白的,你只是一直都没有去想。我不相信那么久的朝夕相处你会什么都不明白。”

  爸爸的目光好奇怪,深邃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他摇头,“爸不知道,也不想明白。你只要答应爸爸,爸爸什么都依你,好吗?”

  当时的心情很微妙,明明是在微笑,却感觉身处于一望无际的空白中,孤独、沉默的流着泪,“记得许虎说的,他的那种爱好是天生,是遗传的吗?”

  爸爸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皱眉,“绍阳,别提他。”

  我依旧保持着微笑,自顾自地继续说,“他说他喜欢男性长辈,而我,我也是。这都是遗传自妈妈的啊!”

  爸爸猛然站了起来,他惊骇地看着我,双手都离开了我的身体,仿佛我就是一枚会随时爆炸的定时炸弹。眼中是困惑、了然、失望、愤怒掺杂的神情,说不出的精彩。

  我笑得更灿烂,眼眶却已经湿润了,有谁看到了那个笑容背后,那片下着浊黄雨水的天空?爸爸呵,爱恋了你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你知道我说出这样的话来会是多么的艰难和痛苦吗?而你给我的反应,就是居然地放手,然后如躲开瘟疫一般避得远远的吗?

  所有混杂的情绪,终于汇聚成了完全的愤怒。爸爸一手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拉了起来,“你这么孽子!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可是许虎就可以,是吗?”我淡淡地问,却任谁都可以看到我眼中的妒意。

  “不准提他!你……你没有资格、你不配提他!”

  我不配提他?我笑,笑得很冷、很冷。“爸,你这是在恨我吗?恨我把许虎赶走?恨我让你可能存在的第二次爱情——和自己前妻儿子的第二次爱情被我掐灭吗?”

  爸爸不知道拿我怎么办了,他直接把我扔到了床上,然后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明白的,你不会明白的!”

  “不,我明白。”我依旧冷淡地说,“你是该恨我,是该恨我。先是我的出生导致了妈妈的死亡。然后又是因为我,八岁那年本来可以成为我的后妈的人,却离开了。接下来,更是完全因为我……”我顿了顿,然后凄凉地说,“或许上天为了让你恨我,所以让我对你充满了爱意,这是一种可悲的互补。这个爱,已经超出了父子间的亲情!也是因为爱的独占,我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你接受许虎!这最后一次,也是因为我……因为我,你和许虎才什么都没有成!”

  爸爸的身体、表情,仿佛定格了的视频,惊讶从来就没有在他的脸上断过。然后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狠厉。那是爸爸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他一步步靠近了我的床。

  我明白,此时的爸爸是危险的。只是我无所谓了,我无动于衷地靠在床上,漠然以视他的靠近。

  爸爸越发地靠近我,我就越可以察觉到他胸膛起伏的厉害程度。他来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更是差点咬碎了一口的钢牙,“你……你这个逆子!我今天一定要……一定要……”

  “大义灭亲?杀了我?”我冷笑着问。从来没有试着用这种态度对抗爸爸过。只是心里的惨然却掩盖过了这种新奇的感受。我接着说,“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亲生儿子?许虎来了,你和他亲密的跟什么一样。那种情况却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我的身上。许虎做什么事都是有原因,即使错了,也只是除了差错。我呢?我一点点都不能错。我看到的,永远都只有眼中揉不得一粒沙子的父亲。许虎向你表白爱意,他有的只是同情和怜惜。我呢?你给我的,只有无尽的愤怒。爸,你知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深爱着的人答应了别的男人‘一起睡觉’的请求,那种绝望的感觉吗?我挣扎着,用尽一切力气来阻止事情的发生。可是爱着的爸爸,给我的评论是‘逆子’,是‘不配提许虎’。给我的行动,是两次都想杀了我一般。爸,爱上你,我错了吗?”说着,我的笑容渐渐被悲伤的表情取代。

  爸爸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原本的愤怒消失,眼中只有不知所措的神情了。

  我继续说,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的爱恋一次性说个清楚。“爸你觉得许虎很可怜是吗?那我呢?从我知道我爱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得不整天近距离地面对着你,却又告诉自己,这是错的,你不该爱上亲生父亲。然后一次又一次地麻醉、欺骗自己。我怕,我怕一旦对你的爱意爆发出来,那么将会是一发不可收拾。可是你知道这种爱人明明就在身边,却又仿佛远在了天边的感觉是多么痛苦难当吗?这个痛苦,我甚至连说都没地方说去。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对你的爱意只会隐藏着了。可是许虎来了,他不仅仅打乱了我们的生活,更是将我的心给撩拨的乱了。他让我知道了你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接受我。然后,我的痛苦更深了。明明知道这肯定会是个悲剧。却在心底告诉自己,哪怕还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我都不可以放弃。因为爸爸,你已经是邵阳的所有了,如果放弃了你,我就等于放弃了我自己的生命!许虎只不过是对你的怀抱带有依恋,可是你知道吗?我甚至对你的每一丝气息都是依恋着的!”

  爸爸的眼眶也带上了丝红色,他缓缓伸出手,“绍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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