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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2019-09-09    作者:阁楼故事    来源:www.9969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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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八年过去了,直到今天,直到梁晨与金石坐在文化餐厅讲述这段悲情故事的这一刻,梁晨再也没有看见过父——李垠。

  两杯红酒似乎在高脚杯里静静地聆听,袅袅地释放它的灵魂,红红的酒液映射着梁晨的泪光。

  金石凝视着梁晨的脸颊,泪水打湿了他的胸襟,无限感伤于梁晨之痛苦经历,玩味着这场悲欢离合、生死离别的故事,金石:哎,你的经历震撼了我,如果不想让我陪你一起掉眼泪,求你别再伤心了,来,喝口酒。

  二人举杯喝了一小口,金石:那,父,到底是不是同性恋,你后来弄明了吗?

  梁晨:不知道,我倒希望他是,如果他不离开我,我甘愿这辈子不结婚,一直陪他到老,满足他所有的要求,今天想想,我真的后悔,那个晚上他把臀部递送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应该褒义理解并给予,尽管我不喜欢,但我也会满足他,或许也不至于父离奇失踪,或许命运会有另一种结局。

  金石:一个大活人,怎么竟如此离奇失踪,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那后来呢?

  梁晨:一年后,在那个充满哀思的房子里,我再也住不下去了,到处都是父和妈妈的影子,搞得我终日惶惶,原单位经济不景气辞掉了工作,告别了令我心酸痛苦的城市去了上海,为了安抚父和妈妈的灵魂,两年后我结婚了。

  金石:你与父一起生活的房子,再也没有回去过吗?

  梁晨:前几年,我每个月都回去,把房间打扫干净,一连等上好几天,痴想着父能意外地归来,最近两年,一年回去两三次,时间太久了,对父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或许早已不在人世,但是那间房子我将永远为他留着,也为我没有希望的希望留着,经常在梦中惊醒,梦见他回到了我们的那个家。

  金石:你也是因为李垠才打算创作一部同志题材的作品?

  梁晨:是的。

  金石:你不是同志?

  梁晨:我不是,真的不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你觉得我是还是不是?

  金石:听你讲自己跟父的故事,我觉得你不是。

  梁晨:在你的经验里,一个非同,经过时间的推移和环境的感染有无可能最后成为一个同志?

  金石:这个我也搞不清,人是环境的产物,按道理应该有这种可能。

  梁晨:你的同志情结是天生的吗?

  金石:应该是吧。

  梁晨:看来你也不清楚这个问题,要我说,同志这两个字看怎么去界定了,我觉得就是一个人的感觉,你感觉自己是那就是,你感觉自己不是那就不是,如果自己没感觉,那就没有同志不同志一说了,你觉得我的观点能站得住脚吗?

  金石:看来还真的需要探讨一下同志的学问,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不能完全说服我。

  梁晨:我举一个例子,人想判断一件事情,是因为他了解这件事情才可以判断,如果不了解无法判断,我想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他什么都不了解,他怎能知道自己是同志还是不是呢?

  金石:基因!对,是不是,取决于一个人的基因,携带同志基因的就是,基因是一生不变的,所以刚出生的婴儿都可以透过基因判断是不是同志,所以,我的观点就是同志是天生的,我要反驳你刚才说的,一个人因为不了解或者不知道,不能说他不是同志,只是没有外在特征与实际发挥罢了。

  梁晨:难道没有一个没有同志基因,但是有你说的外在特征与实际发挥的人吗?

  金石:我不是强死理儿的人,这个应该有,特例总会有的,就像男人长,不一定长的都是男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梁晨:象你这么说,如果是男人,但是没长就是畸形了或说不正常的喽?!

  金石:不是那意思,对,比如,石头是硬的,但是,不是硬的就是石头,我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这我说清楚了吧。

  梁晨:那你的意思就是同意我的观点喽?

  金石微微摇摇头。

  梁晨:我觉得有两个因素可以导致一个非同变成同,一个是感觉的影响,一个是环境的影响;假设你没有同志基因,本身不是同志,但是有过一次经历,什么经历呢?你跟一个男人做过一次爱,当然这个男人你不反感,结果你感到非常舒服,这种舒服就是一种感觉,人都是离苦得乐,从此你就渴望这种舒服的感觉,就有了同志的外在特征和实际表现了?!这是我讲的第一个因素,感觉;第二个是环境,假设你没有同志基因,但是你接触的人群都是同志,眼睛看到的都是男人与男人的拥抱、亲吻、做爱等等,不用说,他自然而然地就有了同志的行为特征了,环境还要分两个方面,一个是外在环境,一个是内在环境,内在环境就是一个人的心里环境,外在环境有时候直接影响一个人的心里环境,心里有这样的欲望了也就开始指导一个人的行为了。

  金石:嗯,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那你又是怎样一种情况呢?

  梁晨:我确信自己没有同志基因,但是现在的我,从情感方面我是,因为人间自有真情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喜欢真情,哪怕是一个男人的真情,他对我有情,我们就有相恋相惜的感觉,有这种感觉,我就喜欢拥抱他,就像我与父之间情感;从性的方面我又不是,我喜欢我的妻,我跟妻有性的欲望,但是跟一个男人做爱我有感觉但是不那么喜欢,就像我跟父之间的情形。这么一分析,你说我是还是不是呢?

  两个人在深入地探讨有关同志的话题,对了梁晨,他的确希望了解有关的知识为了创作同志文学,同时也很想搞清楚自己然后找到父李垠离奇失踪的因由。

  梁晨等待着金石的回答,金石:我跟一些人探讨过这个话题,但是,你是唯一能让我接受对方观点的人,不过,我想问你,如果你不是同志,为什么只喜欢老头,而不喜欢年轻人呢?这就说明你的性是有很清晰的取向的,从这方面看,你应该是同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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