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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2019-09-15    作者:阁楼故事    来源:m.6969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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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垠:毛毛,趁我清醒我把话都说出来,压在心里属实难过。

  毛红军:李老师,你说吧,我听着呢。

  毛红军羞愧难当,很多时候都把李垠当做一个不正常的人,今晚李垠的字字句句都说到了自己的心里,不敢再管李垠叫爸,开始称呼李老师,心里知道都是欲望惹的祸,也正是这种欲望的不舍,才一直守着他八年,悉心呵护他八年,李老师的身体令自己着迷,八年了都不曾厌倦,从李垠身上得到的是一生都无怨无悔的幸福与满足,但是,八年了,自己也为此付出了不堪回首的代价,时至今日,也没能赢得李老师的宽恕与爱心,不免一汪泪水从眼底涌出。

  毛红军傻傻的、呆呆的,一脸的醉态眼盯一处,内心一阵心酸与委屈。

  李垠听到他叫自己“李老师”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多少次梦想着回沈阳,我非常非常想看看我的家,岁数大了,故土难离,我很想看看我的家怎样了……

  李垠老泪纵横,哽哽咽咽,抽抽泣泣,很是可怜。

  李垠继续说道:哪怕不进家门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看晨晨一眼,我都感到无限的满足,可是,每次提到这件事你都一脸的不高兴,我真被害惨了。

  毛红军看到爸从未如此伤心,晃晃悠悠站起身从沙发上拿过一条毛巾,走到爸的跟前跪在地上,帮爸擦拭脸上的泪水,李垠接过毛巾揉搓着昏花的泪眼,毛红军站起身晃晃当当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垠:因为发生何飞的事情,我成了一个……杀人犯,跟你在一起,我还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老头子,我真的没脸再见晨晨,我实在是不想让晨晨知道所有这些事情,我的心里一直纠结着,留在这里痛苦,回到沈阳又难以面对晨晨,所有这些一直都压在我的心上,让我喘不过气,我实在是太想晨晨了,岁数越大想得越要命,你说,我能不犯病吗?我一犯病你就要遭殃,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李垠伤心欲绝,泪水洗面,爷俩都不说话,彼此的沉默一直延续。

  李垠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说道:毛毛,你也别难过,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地说出了,我心里也轻松多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应该高兴才是,再有,压制我们八年来的案子也结清了,正如你说的,今天是个好日子“双喜临门”,来,爸再陪你喝一杯,喝了这杯把所有的不开心都忘掉,八年了,你对爸的一切好,爸都记着呢,你能为了爸宁愿冒名顶罪爸知足了,我这辈子没有亲生儿子,你能为我甘愿坐牢,亲生儿子又能怎样?

  毛红军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睁开了,怔怔地看着李垠。

  李垠:从今天开始,我会象亲生儿子一样待你,这是你用生命换来的,我也没什么后悔的,我相信你会对我好一辈子的,来,喝了这杯酒,然后,咱爷俩睡觉。

  毛红军迟迟不端起自己眼前这杯酒,眼睛眨啊眨地望着李垠。

  李垠继续说道:几天你忘了我的生日,我不怪你,我猜出你今天为了结案的事情忙忘了,爸心中所有的烦恼都吐出去了,八年来,你的日子过得也不安生,股票一次赔个精光,没钱的时候你也是想法不让我饿到,爸心里有数,来,端杯。

  毛红军真的很多了,看看眼前的酒杯,在看看开心的李垠,眼睛再一次湿润,颤抖着双手端起了酒杯。

  李垠:嘿嘿,时候也不早了,喝了这杯酒我们就睡了,八年来,每一次都是你强奸我,今天不用,爸顺奸。

  毛红军看着爸开心的深情,眼里噙着泪水露出甜美的微笑,两颗泪珠滴进酒杯,砸起小小的波澜,眼睛深情地望着爸的嘴角,没有一饮而尽而是品位着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流进了他滚热的胸膛。

  李垠擎着酒杯送到红润的唇边,一口见底儿。

  放下酒杯,毛毛:爸,您很伟大,我爱你。

  李垠:去,肉麻。

  毛毛:爸,你还想晨晨吗?

  李垠:想,终究会想的,不过,我能放下,八年了,他或许早就认定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时过境迁,就让我在他的生活里永远地消失吧,我意念中能感觉到他已经娶妻生子生活很美满,即使再见面也生疏了,感觉不是八年前的感觉了,情分也不是八年前那个样子了,我也没几年活头了,都六十周岁了,还是把注意力放在现实的生活面前吧,哈哈,一个全新的李垠又重新站起来了。

  八年了,毛红军头一次看到如此开心的爸,自己脸上的愁云顷刻间荡然飘散,满心的庆幸与幸福,微笑着说道:爸,我准备带你回沈阳!

  李垠:你说什么?

  毛红军:我说,带你回沈阳!

  李垠:回沈阳?

  毛红军:是啊。

  李垠:那我还没想好。

  毛红军:你不想回家看看吗?

  李垠:想!但是见到晨晨,我怎么说?

  毛红军:你……你就说,八年前迷迷瞪瞪地走丢了,失忆了,在深圳遇到了毛毛,是毛毛照顾了你这些年。

  李垠:胡扯,遇到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去。

  毛红军:你……就说,毛毛喜欢你喽,不让你回去喽。

  李垠:理由不充分,你不让我回去我就没回去呀,让晨晨听了多不舒服。

  毛红军:你就说失忆了,毛毛一直帮你治病来着,接下来我就跟晨晨解释了。

  李垠:怎么解释?

  毛红军:我就说,考虑到晨晨已经成家有了一家老小,生活负担本来就很重,再说了李垠也是我的老师,是晨晨的义父,我跟晨晨是最好的朋友,这么说来也是我的义父,看到你失忆也不能不管,我是代替晨晨照顾你这么多年,现在病治好了,能认出晨晨是谁了,我就把他带回来了,交还给晨晨,你如果适应晨晨现有的生活愿意留在沈阳跟他们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不习惯你再回深圳跟我在一起,反正尊重你的意见,深圳沈阳你愿意在哪就在哪,我这么一说,事情不就解决了嘛。

  李垠思考着毛毛的话,问道:你不担心我一去不回。

  毛红军:让你一辈子不见晨晨,我也觉得对不住您,不过,如果你要是一去不回,那我……

  李垠:怎么样?

  毛红军:我去死。

  李垠:嚯,说的那么吓人,我还以为你再找一个老头呢。

  毛红军:怎么会呢,这辈子我只喜欢爸一个人,你情愿我再找一个老头吗?

  李垠:结婚吧,结婚我能接受。

  毛红军:不,结婚我欠的债更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李垠:你真的打算照顾我一辈子?

  毛红军:那是绝对的。

  李垠:结婚我支持,如果就一个人,不许再找其他老头。

  毛红军看着爸的表情,甚是可爱:爸,我带你回沈阳你开心嘛?

  李垠:当然开心。

  毛红军深陷的欧式眼睛倦倦的感觉,像个小孩子似的:爸,我想上床。

  李垠一扭头佯装很严肃的表情:上床干什么?

  毛红军:咯咯咯咯,上床……您说呢?

  李垠:哪都好,就这方面,毛病。

  毛红军:因为我姓毛,才有“毛”病,嘿嘿。

  李垠:拿你没办法,我老头子又要遭罪了……不过,今天是个难得的日子,不需要诱骗,爸顺从你了。

  毛红军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爸,我早就盼望这一天。

  李垠:我收拾碗筷,你去冲凉。

  毛红军:爸,我爱你,永远爱你。

  李垠:好了啦。

  毛红军:您在这,是个家,您不在,是流浪。

  李垠对毛毛的这四句话感触良多,记在了心理。

  这一夜是他们在一起的八年来,李垠第一次心甘情愿地给予毛毛,李垠老人完全敞开了自己,任由毛毛的举动,毛毛的举动也是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不想给爸带来任何的不适和痛触,对于毛毛而言,那感觉也别提多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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