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小说 > 与已婚中年缠绵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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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2019-10-29    作者:不详    来源:www.9969x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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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25

  柳师母云南旅游回来的第二天,是个星期四。那天娘家的人打电话来,告诉她,她娘家出事了。

  当天,老周下午的课顾不得上,匆匆请了假,就跟柳师母去了合肥。事情太紧急,他来不及跟我道别。

  出事那晚,老周的岳父,去倒垃圾时,被摩托车撞倒,垃圾被骑摩托车的人抢走。这出事经过,被一个二年级的小学生看到。他告诉他奶奶,奶奶以为他看见流氓打架,叫他别管。

  这事本身有点引人发笑,贼以为年老的柳岳父手提的是金银首饰,结果却是一袋垃圾。因为家里没垃圾袋了,柳岳父就用周大福的袋子来代替,没想到这无心酿成灾祸。

  出事地方有点偏,老人在地上躺了有一个多小时,一个血压偏高的老人。老周的岳母,以为柳岳父倒完垃圾去散步,没在意,没及时寻找。

  直至楼下的大姑,倒垃圾进过,才发现有有老人晕迷在地上。她好心急忙叫了救护车,救护车到来时,岳父头流了不少血,不省人事。

  按老周回来后的讲述。柳岳父送进医院后,晕迷了五天,眼睛一直没张开过。最后,他还是没活过来,没留下一句话。生命真让人琢磨不透,让人畏惧其渺小。

  柳师母是独女,可想而知,她爸对她影响有多大。面对残酷的事实,柳师母派出她能动用的伤心与眼泪。

  这边,柳师母的伤心欲绝,哭天抢地。那边,岳母的神思恍惚,安静得让人闹神经。老周像个铁人,比1998年的抢洪军人还艰辛。他不辍劳作,每天不敢有超过五小时的睡眠。

  丧事在哀声中办完,此时,老周离开武汉十天余。不过问题还没完全解决。合肥的家,只剩下将近七十岁的岳母,这该怎么办。老人看似不想走。她看起来很坚强,很平静。不过,正因为她如此表现异常,女儿女婿非“抱”走她不可。

  所以,老周回来的时候,是三人行。

  得知这噩耗,我会替老周感到哀伤,感到悲戚。算起来,我人老周为干嗲,老人也是我亲戚。老周回合肥后,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他合适。结果,我每次打给他,他说不是上几句,就说有空给你电话,挂了。之后,我默默等得他电话,而老周忙个没完没了,心情苦涩。

  老周也没心情理我,这我知道。他仅有一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就是他离开武汉那天,告诉我家丈母娘家出事了,可能要过阵子才能回来。

  那时候,恰好他论文的工作处理完,辨答环节又不需要他。课程落了,他还可以补回来,以致他一走就两周。

  这两周,对我来说,真不是滋味。我第一次尝试到什么叫做思念如水,什么叫牵肠挂肚,什么叫茶饭不思。

  球也不想打,我每晚哪都不想去,在宿舍里,用没十分钟看一次电话的频率,消耗我的夜晚。等得让人发疯,等人让想把电话砸了,等得让人一时心跳加快,一时又感觉不到脉搏。

  再见面时,他黑了瘦了,圆润的身子,白皙透红的脸,全然不见了。脸色发黄,头发长了,胡子凌乱。我们再见面是他在课堂上。

  突然班长通知要上课,班里的人都以为是自习,听到班长这样宣布,个个兴奋起来。看得出,老周这个人已经深入人心。没有什么课,比他的更风趣有味。

  这是老周回来的当天,早上他刚回来,下午他就给我们上课。这样的老师哪里去找?班里的人都知道,老周刚奔丧回来。

  班里的人全部人为之感动,个个课堂上不敢说话,静得连头发摩擦的声音都能听见。所有人眼睛在老周的头脸上,手势,嘴型移动。

  不过,这世上可能只有我知道,他这样做,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想见我。

  “在合肥,我以为我不想你,不牵挂你。因为那时候,太多事要我处理。两位女性的状态很不好,我得时刻警惕,留意她们。但是,每当我吃饭吃不下的时候,我就想起你。没当要睡觉了,我脑子里还是有你。但我不敢多想,我不愿意自己表现出来,也不能。直到,我回到武汉那刻,我感觉到自己要回来了,我多么清晰我需要你。我老在猜,这些天来,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没吃好。你在报社工作得怎么样?有没经常想起我?通过我岳父这事,我又想到生命是不知预测,人生无常,我特别想你。特别想见你,一刻都不愿意多等。”

  这是老周后来对我说的话。思念的动力,让他可以忘了疲劳。

  我以为,只有我才会这样。原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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