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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5-3

2019-12-07    作者:古懂    来源:www.9969x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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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立汤路,大爷开始不安分了,像个热血沸腾的青年。一路超车,一路疯狂,脱缰的野马一样飞驰在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我看了心在突突的跳,好担心大爷一个不留神跟别人的车子给撞上去,我不得不提醒大爷慢点,慢点,再慢点,安全重要。

  我开玩笑说:“大爷不要那么猛,你现在开的可是铁疙瘩,可不是你在床上驾驶小姑娘。”

  大爷跟我一样不要脸的说:“我在床上比这个还猛呢,小姑娘可喜欢我的床上功夫了。”大爷这话一出来,我就觉得大爷在撒谎吹牛逼,如果真那么猛他的小娇妻还会跟了别人好上,对他念念不忘才对。

  我嘲笑他:“吹牛你是一流的,无人能敌。你这个年纪了还能猛到哪里去?不早泄不阳痿就不错了。”

  “不信拉倒,反正你也不是小姑娘,要不然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我告诉你,就我这样子,是小姑娘的最爱。持久耐力,技术丰富,经验老到,恨不得当饭吃。”

  “就算你厉害吧,但你开车子可不能这么厉害,得慢慢来,循序渐进才行,不要横冲直撞。”

  “放心吧,我可是你大爷了,怎么会横冲直撞?”

  我被他的话给气得不轻,有点生气地说:“主要是我还年轻呢,我还不想死,我好多事物都没有尝到过。可不像你,什么都有了,女人也玩过不少,死而无憾了。”

  我说的这么难听,大爷不生气,反而幽幽道来:“别的没有尝过不要紧,你尝过我就行了,那晚你可把我啃坏了,从头啃到脚。我也老舒服了,从来没有过的舒服。什么时候你能再这样伺候我一回,那我就真的满足了。”

  大爷这话犹如一根大木棒子直接敲打在我的头上,我瞬间懵了,六神无主。他终于还是透露了消息,把那晚我们酒后失态的消息透露出来了。我浑身发热,从脚底一直热到耳根,什么尊严都丢没有了。车子里瞬间安静了,安静到能听见我急促的呼吸。我好想找个缝隙钻进去,躲起来,再也不要在这个死老头子的面前丢人了。如果我那晚上真是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我的纯洁,我的底线也就被狗舔舐过了。

  我也怀疑我是否真的如他所言在那个酒醉的晚上对他做了什么。要不然我不会在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光溜溜的在他的怀里。我们分明是穿了睡衣倒在床上的,最后两个人的睡衣也没有了,是怎么没有的?我早已细细回想那晚我们睡觉以后做过什么,任凭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脑子一片空白。

  我怀疑大爷说出来的话的真伪。他说的应该是挑逗性的话,试探我的尺度,为以后的某些行为做铺垫。他暂时性的寂寞,并不代表他的孤独。他那么能干的家伙,【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₉₉₆₉xs.com】经风历雨,什么样子的人没有见过,用不着在一个默默无闻的陌生男人身上发生什么,也不会冒冒然接受那样的行为。他的名声和地位也会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的行为,约束着他的思想。经过这么一推论,我肯定了他的话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就是一个爱胡说八道的老头子,不正经的老头子,喜欢插诨打科的老头子,寂寞难耐的老头子。

  神经病,我又在心底里暗暗骂了一句。我现在一定要相信且肯定,大爷精神有问题。他喜欢胡说八道,甚至满脑子离谱的幻觉。那晚上用望远镜明明只看到一个人,他偏偏看到两个人,不是精神有问题还能有什么?卫生间门后面的那张被刀子划得面目全非的照片,又是什么意思?大爷不但是精神出现幻觉性,心理上也应该有问题。这是一个病得不轻的老头,急需调养,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心里这么想着大爷有问题,可也不排除大爷说得话是认真的。要不然他不会说得这么兴奋,这么明确,有鼻子有眼。如果真如大爷所言,我做了那么下流的事情,那我是太不要脸了。我怎么会做这么龌龊无耻下流的事情呢?莫非酒后真能乱性?但为何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如果真做了,我至少有一点印象。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不要脸的老头子了。

  大爷见我不作声了,意识到说的话刺激到了我,又腼腆着脸来哄我:“别介意,我喜欢开玩笑。就算做了什么也不要紧,反正是喝醉了酒,酒后无罪,酒后无罪。”

  我鼻子出气,很违心的说:“没事,知道你在逗我呢,我还开不起玩笑吗,都奔四的人了,没有那么玻璃心。”

  大爷乐呵呵地说:“那就好,别看我平时一脸严肃的样子,那只是一面表象,另一面的我也是嘻嘻哈哈,童心未泯。我就喜欢开开玩笑,说说荤话,你得体谅一下一个老头子。长时间寂寞的人,只能靠靠嘴皮子来快活。”

  “知道,你就是老顽童,一个臭不要脸的老家伙。”

  “臭小子,你还开骂了。小心我收拾你,这荒郊野外你求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

  “你能怎么地?收拾我,还能强奸我不成?”

  “那也说不定呢,我可爱干这事了。强奸你这样的小伙子,分分钟的事情。我技术可到位了,一招致胜,让你无还手之力。”

  “我又不是小姑娘,你要干也是干小姑娘。”

  “我口味重,换一下口味不行啊?你知道不,你这细皮嫩肉的眉清目秀的,长得就让人想使坏的模样。每次看到你,我就有一种想法。”

  “你一个风骚的臭不要脸的死老头子,能有什么想法?”

  “我想法多了呢。告诉你啊,看到你就想呵护你,把你拥搂进怀,让我的胸怀保护你,温暖你,想到什么时候把你给收了,收做我的暖脚的小夫人,你实在是令人想到要疼爱。”

  “你什么时候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神经科,好好看看是不是神经错乱。真后悔跟你出来,跟了一个神经病出来。”

  “你自己不知道啊,你这长相比很多女人都漂亮。但不是说你娘气,意思是你好看,是一种赞美,说你帅气就显得庸俗了。”

  “看你这死老头子说的话,越说越恶心。我问你,你妻子跟你不好,不会是你口味重吧?是她把你休了?”

  “才不是呢,那是她们出轨背叛我。跟我现在的重口味有个毛线的关系。”

  “她们背叛你也是因为你老不正经,思想龌龊才要背叛你的,活该你被她们背叛,你思想本来就不好使,跟你在一起就是受罪。”

  “不说了,大爷我的心思你不懂。我也就是对你开开玩笑罢了,还以为我真会干出这事来。跟你在一起是感觉到年轻,别的人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我又不年轻了,奔四十的小老子了。你该跟那些青春阳光的小伙子们在一起,那你才能真正感觉到年轻,能感觉到被阳光照射。”

  “别说,你这小老头子还真挺有韵味的,唇红齿白,眉眼俏丽。”

  “天啊,别说了。羞死了,我还有韵味。我要有韵味,我老婆会对我好得不得了。”

  “那是你老婆不懂得珍惜,她没有眼光。她以后会后悔对你不好的,真的。”

  “好像就你有眼光,别人的眼光都不行。全世界唯你独尊!”

  “对啊,就我有眼光,要不我怎么对你好。你要相信一个老人家的眼光,老人家的眼光看什么都准确,老练毒辣。”

  “别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谈谈今后你的计划。你这么大年纪了,将来怎么办?如果离婚了,是继续找一个呢,还是不管子女的脸色跟他们在一起,还是进养老院让别人照看着?别只知道耍嘴皮子,吃了机油一样油滑。”

  “我的未来过一天算一天,还不着急说。算了不说了,让我安安静静开车吧。”

  “那就不说吧,你认真开车啊,我还年轻呢。”

  大爷不愿意谈他的未来,于是我们两个人归于了沉默。车子继续一路朝北开,开到了山脚下。大爷查看了一下地图,拐了一条路进了山。北京的冬天没有景致,灰扑扑的一片,连心情都会跟着灰暗起来。不过蛮好的是头顶上的空气比市区好多了,蓝天白云,总算没有白来。看到水长城三个字的路标,我说那就去水长城吧,我没有去过长城。大爷一声好勒,车子便朝水长城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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