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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5-7

2019-12-07    作者:古懂    来源:www.9969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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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大爷去长城一事之后,童晓梅一连几天不理我。任由我怎么哄她,她就是哑巴了。这样也就罢了,还不让我碰她一下,碰她一下她便咬我,使我对她远离几尺远。

  童晓梅不理我,还好有大爷和廖大叔会理我。自去了长城,我和大爷结拜为兄弟后,我们之间又拉近了不少距离。我一空下来便钻进大爷的屋子里去跟他泡茶,闲聊八卦。

  多进了几次大爷的屋子,也就对他的家熟悉了。他的屋子有四个卧室,一个书房,一个储物间,一个健身房;有四个卫生间,四个阳台,两个飘窗。所有阳台和飘窗都被他种上了多肉植物,还是买的那种老桩,一颗颗物种奇特,造型别致。所有的植物中除了仙人掌,其他的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了很是过瘾。

  大爷的卧室是最大的房间,有二三十平米,里面相通的是一个更衣室。那更衣室,比廖大叔卧室里的那个更衣室还要大了许多。爱讲究,喜欢穿着打扮,天生衣服架子的大爷,自然也是满屋子的衣服鞋帽。我记得在微博上看到过,好看的男人都喜欢打扮;恰恰相反,不好看的女人也是最爱打扮自己!

  大爷每天都会在健身房间里跳舞,或者用健身器材健美。他的好身材和一身活力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来的,是洒下了不少汗水浇灌出来的。他要跳舞的时候也不忘了拉上我,逼迫我也开始了劈腿开叉下身弯腰,搞得我一身酸疼不已。但过后又感到浑身舒爽,真是又恨又爱。

  大爷要与我跳交谊舞,与我搂抱摩擦很是来电,弄得我很不自在,他却嬉皮笑脸满足的很。一次次把我们的距离拉近,一次次又把我们分离,像是分分合合的人生。我也想,如果能与童晓梅在一起这样跳舞那该多好啊,可惜她不愿意,没有这个福气。

  大爷不仅仅跳舞健身这么简单。他还要弹钢琴,吹萨克斯,拉二胡,古琴。每一样他都精通,娴熟。他最爱的钢琴和二胡曲子是《梁祝》,萨克斯曲子《星》等等。

  不过我更喜欢他用陶笛吹奏一曲日本的《故乡的原风景》,这首曲子响起的时候我的心情跟着飘飞,飞到了故乡。我好想回家,有回家放牛的冲动,家乡没有生活压力,没有江湖套路,没有爱恨情仇,我只关心我的牛还在不在,顺带关心我的儿子,我不放多了,就放一群,多了我也数不过来,牛在山坡上吃草,我在山坡上睡觉,天上的蓝天飘着棉花云,山谷里的小溪唱着歌,人与自然,相得益彰,互不干扰,天黑前回家,踩着夕阳余晖,一步一个调子,一直到日落天涯。听着这首曲子,我想起了家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儿时的玩伴,忆起了往日的点点滴滴,怀念那个年代的纯真与质朴,再也找不回那样的快乐和天真。如果可以,我也可以带上大爷,他带上钱,我们过着安逸的生活,不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烦恼,不为病痛愁苦,一切有了保障,我们如神仙一般的活着,逍遥自在着。

  我把上面的感受讲给大爷听,他听了以后,欢乐得不得了,把我抱紧,怕我跑了似的。

  大爷用他的乐器奏响旋律的时候,他仿佛进去到了另一个世界。专注而陶醉,角色转换成了他自己。大爷也会演奏他自己写的曲子,唱自己写的歌。他的嗓音嘹亮,穿透力极强,从天空云层传来,又朝辽阔的旷野散去。我真怀疑,他以前应该是专业歌者。如果把他放置舞台他就是一颗璀璨的星星,他绝对是现在演艺界的一股清流。可惜了,不知道被什么耽搁了的歌神。

  看大爷演奏乐器,听大爷演唱歌曲,我跟着动情,内心涌起无限悲凉,及看破红尘般的豁达。心跟着歌唱,跟着飞走,跟着在蓝天白云间遨游。

  时间就在我和大爷的闲聊、舞蹈、乐器、歌唱中不知不觉消逝。我要是不用帮忙廖大叔代驾,大爷就会开了车与我在灯火辉煌的北京城转悠。一路上他看到美女眼睛都不会转,趴到人家屁股上去了。如果时间来不及了,他会把我送到上班的便利店,第二天一早又来接我。我很陶醉在与大爷的互动之中,两两得益。

  大爷真去找过女人。帮我喊了一个,我却不敢动,跟女人在屋子里聊天。我想他找女人无非是在我眼前显摆他还年轻,还没有老去。上了年纪的男人,最怕死了,大爷也不会例外的。他说看到我就觉得自己年轻,有活力了,这就是怕死的最好证明。不过,他也就找过一次女人,再也没有去过了。

  有一天我们喝过茶,高高挑挑的他又站在窗前用望远镜看对面。他垂感很好的修长的裤子把他的双腿拉得更长了,美臀再次被包裹的紧实展现于我的眼前。他的腿真长,裤子的质感真好,翘臀真美,恰到好处的把他的身材突显了。这么完美的老头子,他就在我的眼前,令人难以想象。我站起来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忍不住地说了:“大爷,你的屁股真好看。”

  他放下了望远镜,收回了目光,转向我,说:“真好看吗?”

  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他伸过手拉住我的手就往他的美臀上摸过去,嘴里说道:“好看就摸摸,别犹豫。我很大方的,尤其是对你,只要喜欢尽管说。”

  我顺势摸了一把,也掐了一下,以示我的尊严。我说:“我只是说好看,又没有说喜欢。”

  他的手抓紧我的手不放,继续按在他的美臀上抚摸着。他目光邪恶地看着我,死不要脸地说:“别掩饰了,喜欢就喜欢。我可是喜欢你的,我们谈恋爱好不好?”

  我心慌慌地说:“别闹了,谈个狗屁的恋爱。看看你就够了,其他的不想。”

  他忽然另只手伸了过来,把我抱住,说:“你就是不诚实,内心忐忑。不过我愿意等你,等你说爱我。”

  我更加凌乱,说:“不可能的,我怎么会说爱你?你可是我的老大哥,是我大爷。”

  他嘿嘿地笑了,说:“老弟爱大哥又怎么了?大哥就喜欢老弟,我要好好呵护你。做大爷的情人吧,大爷就喜欢你这样的纯情男人!”

  他试图来亲吻我,我躲闪开来了。他没有亲到,有些生气,骂道:“躲什么躲,还嫌弃大爷了是不是?不就亲个嘴嘛,有什么好躲闪的。”

  “你真骚包,受不了你!”我骂了一句。

  “你这样子骂人是没有朋友的。”他嘟起嘴巴,鄙视我。

  “我喜欢纯洁的朋友,不喜欢色情狂!”

  “哎呦,你还来劲了呢。我色情狂,我就色情狂怎么了?我喜欢你有错吗?谁让你长得一副欠操的样子,我就喜欢欺负你,来让大爷香一个!”他又一把抱紧我,非要亲我不可。

  “不干,我不是大爷的玩物!”我没有顺应他,就是不给他亲。他也不强求,放开我继续玩他的望远镜,我借机离开了他的家。

  出门后,我身心凌乱的要死。这大爷,搞不好了,连男人也要亲。他会不会真的重口味?不在乎男女?我不敢再想下去,真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就让他得逞了。

  一眨眼的功夫,又到了年底。在此期间大爷不再用望远镜看对面的楼房,也不再提对面楼房里他那个小娇妻要贪图他钱财一事。全然被音乐、舞蹈迷醉的忘了外在的一切事物。我真的不得不要相信大爷的脑子是有问题的,是间歇性的,今天可能会投入做这件事,明天可能又会投入做另一件事,没有任何理由和根据,能够来一个突然性的一百是八十度的大转折。

  临近过年了,大家都忙得很。学校也放了寒假,童晓梅叫我回家去接孩子。我向单位请假,时间紧迫,来回只有四天的时间。四天的时间里要从北方回到南方那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接上我的儿子再回到北京来,这是童晓梅丢给我的时间计划,不能坐飞机,最多也就一个动车,简直是要了我的老命。

  回家前我跟大爷说:“老大哥,我要回家一趟接儿子过来。你需不需要什么特产,我给弄一点过来。”

  大爷笑呵呵地跟我说:“什么都不要,把孙子安全接过来就够了。”

  “哎嘿,你这不是乱了辈分吗?我们是兄弟,怎么又是孙子了呢,又占我便宜。”大爷把我儿子当成了孙子,也顺带占便宜把我当成了儿子。

  大爷说:“没有占你便宜,是真心喜欢小孩子,当然你也是小孩子,孩子的孩子那就是孙子了。我们是老大哥小老弟没有错,不混淆,只有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更是你大爷,你是我大爷的小情人!”

  大爷的逻辑把我整的哑口无言。我嘟了嘟嘴:“好吧,你就当我老子吧,让我儿子来把你折磨,到时候看你还要不要当爷爷。小情人我就不当了,丢人。”

  “你儿子来折磨我,我乐意。快去快回,不要让我等久了。”大爷真调皮,我也拿他没有办法。

  临走前大爷约上了廖大叔一起开车送我去火车站。廖大叔虽然憔悴,虽然处于离婚的苦痛之中,可他还是不忘了给我买了不少北京特产,以及拿了一大袋没有穿过的衣服让我拿回去做礼物送人。

  大爷也买了一大堆礼物送给我的父母,要我替他问候(言情小说网:www.♋♋xs.ⓒⓒ)两个老人家,还塞给了我两个大的红包要给我父母。红包我是万万不敢要的,拒绝接受,大爷无论如何也要塞进我的口袋,只能接下了。我悄悄看了一眼大爷送的礼物,都是各种高档的东西。我这东西拿回去,父母也不懂得用,真是白费了他的心血。

  车子朝南一路飞驰。摸着口袋里大爷给的两个厚厚的大红包和廖大叔送的东西,心里涌起无数感激。我的北京之行,不受童晓梅的待见,却收获了两个有钱人的照顾和呵护,这种落差感交替出来的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回家看到父母,他们好像更加苍老了。以前在一起没有太注意,也看习惯了他们的模样,看不出来差别,隔一段时间再看的时候,看得我心灵震撼。相对比起同年纪的大爷来,父母老得真是不成样子。满脸被岁月侵蚀过的痕迹,千疮百孔,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身子骨虽然还没有佝偻,但也是瘦的不成样子,好担心一阵风就把他们吹跑了。

  我把大爷给的红包和礼物给了父母,他们比我还感动。说我是八辈子积德了,才能遇到这么一个好人家。

  父母看到我,反而说我瘦了一圈,心疼我,让我不要出来了。我最终还是接上儿子出来了,交待父母们保重,年是回不来了,到时候他们去大姐家里过年。

  我出来的时候父母给我装了一大袋笋干,菜干,半头猪的腊肉和香肠,还有好几只板鸭,全部都是父母一手一脚喂养长大的,纯天然无公害。全世界,最真心疼爱你的人也只有父母了。他们嘱咐我把东西好好给大爷和廖大叔。

  童晓梅的父母什么也没有,两手空空,还向我讨要了过年的年费。我很无奈,面对自己的岳父岳母,看着他们的满头白发和满面皱纹,我也是心疼,给了他们三千块钱。

  回到北京后我把家里带来的东西分了一些给大爷和廖大叔。大爷和廖大叔很高兴,说他们最喜欢原生态的味道。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也就家里这点土东西了。大爷和廖大叔说心意已到,情谊永不改。

  童晓梅知晓我把带来的东西分给了大爷和廖大叔,她很是生气,把我按住狠狠打了一顿。我不是打不过童晓梅,只是不想破坏我们夫妻间的感情,却奈何童晓梅不心疼我。下了狠手,把我一身打得东一块紫西一块黑,看了自己都心疼,但我又只能忍着,谁叫我是一个妻管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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