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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叔听了父亲的话很明显的迟疑了一下，我知道，虎叔肯定也想到另外一方面去了。
然后虎叔看看父亲身上盖着的白单子，再看看我手里举着的白色塑料夜壶，好像还在迟疑。
“虎叔，我可不帮俺爸，让我扶着俺爸那玩意帮他塞进夜壶里，那多别扭啊，俺爸肯定浑身都不得劲，我也觉着老尴尬了……”
我话还没说完，父亲已经炸毛了。
他躺在床上斜眼瞪着我怒吼着：
“你尴尬个屁！你别扭个啥？你个毛都没长齐的王八羔子！你还不愿意帮你老子扶，没你老子这根物件能操出来你？！你还敢嫌弃我！我揍死你个狗操的龟孙子！”
我听父亲在那骂骂咧咧的抽疯，心里气的半死，我明明是想断了虎叔的后路给他创造机会，父亲根本就是不知好歹一顿臭骂，怪不得熊叔和老黑都说父亲是棒槌，他就是个棒槌！
我赌气地扔下夜壶跑到一边狂吃沙果，不理父亲。
“你跟孩子瞎咋呼啥？我又没说不帮你！你这个夜壶还是孩子操心给你买的呢，不知好歹。”
虎叔嗔怪地瞪了父亲一眼说。
“谁让他嫌弃我，现在就嫌弃我，等我真老得不能动了，他们还不得把我撵大街上直接冻死饿死啊？你看看！你看看！那沙果都快被他一个人给造完了！你个不孝子！你不知道你爹我爱吃沙果啊？你就一个人儿在那狠造都不说洗几个拿过来给我吃啊？”
父亲瞪着眼继续朝我嚷嚷，我看他是个伤员懒得和他斗气儿，就把几个洗好的沙果拿过去放到了病床旁边的矮柜上。
父亲斜眼看了看那几个红彤彤的沙果却并没伸手去拿，他很赖皮地又看着虎叔说：
“虎子，我真想撒尿了，憋得慌，你帮帮我吧。虎子你不会也嫌弃我脏嫌弃我埋汰不帮我吧？”
父亲可怜兮兮地望着虎叔说。
虎叔默默无语地弯腰拿起我扔下的夜壶，然后伸手去撩父亲身上盖着的白被单子。
我边吃沙果边偷偷往那边瞄。
因为已经跟海山开过荤吃过肉已经是啥啥都懂的过来人了，我知道现在虎叔和父亲之间的情况很暧昧很特别很有一些撩人心弦的东西在里面。
我现在已经能把小时候看过听过的一些事弄明白搞清楚了，虎叔和父亲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以及现在他们之间的隐忍和一些压抑不住的情感让我相信父亲肯定不是单纯的只想让虎叔扶着他的家伙帮他撒尿那么简单，虎叔也不会心思单纯的只是扶着父亲的家伙帮父亲撒尿而不想其他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情况很微妙很那啥，因为我就在旁边赤裸裸的看着他们啊，他们绝对不会忽视我的存在，我虽然可以躲到外面给他们创造一个方便无人的环境，可是我不太想故意给机会让俺爸对不起俺妈，也不太想错过这么一个刺激暧昧和矛盾隐忍互相融合掺杂的场面，我很想做一个饱饭之后啃着一根老黄瓜，无所事事默默路过的围观群众。
就在虎叔手里拿着夜壶掀开父亲身上那条白被单的瞬间，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虎叔赶紧又把白被单给父亲重新盖好，放下手里的夜壶起身迎了上去。
医生查房终于查到了父亲这一间。
“病人这么快就有小解的感觉了？麻药还没退，膀胱不能自主收缩排泄，估计他尿不出来，如果实在觉得憋胀可以给他插导尿管导尿。”
为首的医生看着虎叔刚放下夜壶惊奇地说。
“插导尿管？往哪插？鸡巴眼子里吗？”
父亲有些惊吓地瞪大了眼珠子。
“是，要从尿道口一直插到膀胱里。”
为首的医生很和蔼地说。
“那得插进去老长了吧？还不得把人疼死？”
父亲继续瞪着眼珠子惊吓地说。
“不太疼，而且你现在麻药没退，不会有太大感觉的。”
为首的医生继续微笑着说。
“不行不行！俺不插，万一我的家伙事儿插坏了可咋整？”
父亲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都是我拒绝你往我的家伙事儿里插管子，死也不答应！
“这个也不一定非要插导尿管，还是等你麻药退了再说吧，来，我先给你检查一下手术的效果。”
医生说着掀开了父亲身上的白被单子，几个白大褂呼啦一下都围了上去，一起凑在一块堆儿伸着脖子看父亲光着腚的下半身，里面还有两个很年轻的大姑娘，估计是跟着来围观学习的。
然后我就看到父亲的老脸有些害羞地红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