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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过饭，我让虎叔躺到陪护床上去睡一会，父亲的大概昨晚也没睡好，跟着也安静地睡着了。
熊叔把病房的窗户前的地上腾出一块地，把带来的两条被子中的一条铺在地上，另一条留着盖，熊叔竟然还把我们的枕头都带来了。然后我俩就躺在铺了被子的地上也睡了个午觉。
大概是因为有熊叔在身边，或者又因为我渐渐熟悉了医院的环境，这一觉我睡得十分香甜。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虎叔不在病房里，熊叔坐在父亲病床边的凳子上，正直着两眼看着父亲，听父亲在说他是咋被导尿管捅射精的。
我只好无语地又把俩眼闭起来假装还在睡，我觉得我低估父亲脸皮的厚度，他还真敢把这事儿对熊叔说。
“……，熊小子，你是不知道那滋味有多特别，我舒服的都瘫床上了……“
父亲哈哈乐着大声说，我闭着眼睛仿佛都能看到父亲满脸得意的嘚瑟样。
“你本来就是瘫在床上的。”
熊叔竟然还不忘用话扎刺一下父亲，我猜他大概还是对虎叔把父亲弄射了这事儿有些介怀。
“你个没良心的熊小子，我瘫在床上还不是为了救你。再说这腿被砸断了的瘫痪跟舒服过头了的瘫痪那能一样吗？我跟你说也白搭，找机会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父亲的语气里带着过来人的那种炫耀感。
“真有那么舒服？”
熊叔看来还是没抵挡住诱惑，话头软了下来。
“你让虎子拿导尿管子捅你一回你就知道了。”
父亲真是啥都敢说。
我也挺好奇他跟熊叔说这事儿的目的是什么？
是抱着有福同享的博爱精神还是为了向熊叔炫耀他跟虎叔的关系不一般？
好像父亲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熊叔吃醋，因为熊叔好像真没吃醋。
那就是父亲把整个过程叙述成了虎叔的无意为之，那父亲向熊叔坦承这件事是为了证明他跟虎叔之间的清白，问心无愧？
或者父亲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单纯就是想跟熊叔发发浪，聊聊骚。
父亲没把虎叔也硬起来了这件事说出来，看来父亲还是注意着他所认为的分寸，有所保留。
父亲原本就是个奇特的人，我也没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去揣度他的一切行为。
我基本上管不了也不想管父亲，更多的时候我只能做个旁观者。
后来虎叔拿着很多刚买回来的日用品进了屋。
牙缸牙刷洗脸盆，毛巾香皂卫生纸，反正啥啥都有。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护士又给父亲输上了液，我们四个大眼望小眼的在屋里对坐着，熊叔就让我去买一副扑克牌，买回来之后，父亲躺在病床上也加入了战斗，我们四个人一起玩升级玩到了大天黑。
晚上吃过饭我们又玩了一会，父亲让我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偷偷吃了两片我偷偷塞给他的止疼片就想睡了。
熊叔让我还睡陪护床，他拉着虎叔睡到地铺上。
熊叔还给了父亲一根长棍子，说大家都安心睡觉，要是父亲有啥需求了就拿棍子捅他就行了。父亲把棍子放在床上摸了摸，挺满意。
我不想一个人睡陪护床，小孩子一样硬跟虎叔和熊叔挤到了地铺上，把虎叔挤在了我和熊叔之间，仨人横盖着一条被子，露着三双脚丫子睡在了一起。还不到冬天，没那么冷，露着脚丫子也没事儿。
父亲扭头看着睡在地上挤在一起的我们仨，满脸都是羡慕的神情。
熊叔按照虎叔的指示关了大灯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小壁灯，地铺躲在壁灯照不到的阴影里，让人觉得闭上眼之后很踏实。
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半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还没睁眼就听到了熊叔压着嗓门，很低很小的，带着微微喘气声的话：
“虎子，我也想让你用导尿管子捅我的肉棍子，你要是喜欢，一边操我的屁股一边捅都行……”
“别摸了，不方便，摸出来不好收拾。”
虎叔的声音压得更低，也带着微微的喘。
我能感觉到我身边虎叔的身体在随着一种节奏微微的颤动着。
我瞬间就明白了熊叔在对虎叔干啥。
“我用嘴帮你吃干净。”
熊叔继续小声说。
“别了，忍忍吧，豹子和孩子都在，留着灯呢。”
“都怪豹子下午用话撩我。”
熊叔小声嘟囔着。
“我撩你你就发骚啊？那你太禁不住撩了，哈哈！”
父亲的声音突兀地在病房里响了起来，连我都吓了一跳。
我心里觉得父亲太不地道了，你就算醒着回避一下装没听见不成么？干嘛插一嘴吓唬人。
熊叔和虎叔也被吓得没了声，然后熊叔就忽然炸毛了，嚷嚷着：
“豹子你个王八蛋！你偷听俺们两口子的私房话！”
“啥私房话啊？当着我的面说的话还能叫私房话儿？”
父亲不肯消停。
“那你就假装没听见不就完了么？”
熊叔还在嚷嚷。
“我不说话怕听到你俩说出来更让人害羞的话来啊，熊小子你忍不住非得当我面跟虎子说骚话办骚事儿你不能怪我啊。”
父亲还在振振有词。
熊叔都被噎住了。
“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睡了。”
熊叔最后小声嘟囔着没了声音。
我也一直闭眼假装熟睡着，后来就真的又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