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熊儿，你爸他。。。快不行了，你回家见他最后一面吧！”妈打来电话。
“嗯。。。”我对着手机应了下。
“你这孩子，还是不说话吗？那已是很久的事情了？唉！。。。俩父子哪有隔夜仇？过了那么久你爸的气也早已下了，他现在时不时会
取出你小学的毕业照来看，似有点后悔对你说的话呢！”
“嗯。。。“我依然在手机应了一声。
”就知道嗯嗯嗯声。。。熊儿，我就当你答应了，也当是回来看看妈，好吗？“
“嗯，知道了！”听到妈焦虑的声音，我回答了。
由于生产部车间有几张订单急着要交货，估计再赶了三天就能够完成；我等候到把货品赶了出来，把后续工作交代同事帮忙跟进，自己
便向上司申请一周的假期，回到住处整理一些轻便的衣着、日常用品后，独自驾驶车往那已十年前离开后，就一直没回过去的家。。。。。
路程约8个小时之久，一路上边开车边想着回去后将会面对一个怎么样的局面？
“他。。。还是像以往一样，总觉得自己永远是对而别人永远是错吗？依然是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发脾气骂人吗？或用他那凶恶的眼光，
一声不响地盯着人？“一想到这里，我就无法控制情绪气愤起来，重重地踏车子油门，车子立即狂奔了起来。
“程大熊，你又发脾气了，知道吗？你不是说已学到控制情绪，不会像你父亲那么乱发脾气的吗？你看你现在，车咪都上160速度了，你
想被抓或吓死你老妈啊？”在我的思维响起了那个陪伴自己许久的声音。
那股骚扰着我思想的情绪，总算被那心灵的声音给缓冲下来；我把车速减速下来，看了手上的手表，估计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家了。。
。想了会，我把车子暂停了在路旁，走出路边看着路旁一间间的木屋、石砖房屋，感觉陌生了许多；已不再是以前一大片的农地，松松散散
有些农夫在哪耕种，里头还有我爸妈在里头忙着，几个孩子跟随在尾部帮忙的画面了。
这时，忽然飞来了只乌鸦，站立在车顶上盯着我看。我并不害怕它，反而有种《似曾相识“乌鸦”归来》的熟悉感。它静静地站在车顶
，丝毫不害怕我或是经过的车子等等。。。我们互相盯着对方好一会，它向着我喊了”呀呀“几声，转过头仰望前方就飞走了。
看着乌鸦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我不禁感觉有些惊讶，自问：“是欢迎我回来吗？或是告诉我，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想啥？除了那只乌鸦，是否也想起以前。。。没发生那件事情之前的欢乐时光了？那段童年岁月，你们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童年
时光，那份融洽、和亲的亲情吗？唉。。。”那把声音毫不嫌烦地重复提醒着自己。
对以前的事情我有段日子确实仿佛失去了记忆似的，虽然自己知道这不表示就没有了回忆，只不过是自己把它给收藏在内心里某个角落
之后，不愿再回忆那段同时也让自己再也没了”家”的感觉。
我上了车，打开了车窗，开动车子继续驶往前方自己要去的路上，一路呼吸着许久没闻到那股农村的气息，或里面还有着家乡的味道。
。。
我不知道是车子带着我走入了村子，或是我驾驶着车子缓慢地开向那个“家”。虽然许多房屋与村口、小巷都变化变宽了许多，但是对
那个“家”我依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此刻的门口被一大片的白布罩着，还搭了一个布棚，只见许多人进人出地在哪门口忙碌着。
我这场景惊吓的连忙把车子停泊在家门前附近，打开车门就往大门跑去。
“你。。你是二弟，对就是二弟。。。是二弟回来了，妈。。。“大姐刚巧走出大门，一看到我愣了会才记忆起，是她的二弟大熊，她
慌张地往屋里喊叫了起来，后又激奋地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二弟，你总算回来了，好了，总算回来了。。。只是爸他，昨晚已离开了
，呜呜。。。”
我听了感觉心里有种剧痛，就像有把刀往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捅了下去，刹那间泪水汹涌地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这时的我竟然还想着，平时把对方恨得半命，今天为何会为他流下眼泪？又为何会有痛彻入骨的感觉？。。。我不想继续去乱想乱猜，
我知道此刻的自己，只想进去好好地看爸最后一面。。。
“大熊，你不能走着进入家门，得跪下爬着进门，一直爬到爸的灵前。。。”大姐看着想往屋子里走去的我，她立即紧拉着我的手臂说
道。
我顿然跪了下来，边流泪边爬着一步步走入家门，爬到在客厅中央那副棺木前面。。。
[第一章第二章]
我望着躺在棺木里满脸依然严肃、眉毛紧锁的父亲，面部虽然没有人色，但可以看得出他死前必定还有许多心事没了。。。
“是否依然挂念着多年死去的小弟呢？或是没有看到我比他先死。。。”对过去依然耿耿于怀的我，无关不偏激地想着似有或无的事情
，虽然自己知道，过于偏激对自己一点都没有好处，可是看着父亲，我无法不回忆起当年所发生的一切。。。。。
念初中时，由于不喜欢上课，我经常与几位志同道合的哥们一块逃到校园背后的小山丘，嘻嘻哈哈等着下课放学，当时就在那学会了抽
烟。。。
“哥，你还和这些人一块啊？爸不是说不行吗？“放学后，一伙人走到校园门口时，被那比自己小五岁的小弟看到，他惊讶地走上前向
我问道。
“那是我的事，你别管；还有，别告诉爸，知道吗?”我没想到会被小弟抓到我与我哥们在一块的事情。
“嗯。。。还有烟味，哥你又抽烟了？”敏感的小弟嗅到我口中还存有的香烟味道。
“你这小鬼真多事。。。在爸的面前啥也不准说！”我半带恐吓的口气向小弟说道。
“爸知道了会生气的，哥你不要抽烟，不要与这群人在一块好吗？”小弟显得有些害怕地看着我。
“还说？你不怕我一生气就诅咒你吗？你得当心啊！“当年年少的我，就知道自己身上有着一种诅咒成事的魔力，许多人包括我爸妈都
经常警告我不能向旁人诅咒或骂人的。
”我怕。。。你别吓我，哥，我怕！“小弟当然曾见过我诅咒后的种种迹象。
“那就好，只要你不说我就不诅咒你，知道吗？走，回家去。。。”边哄边催对方离开，我继续与我哥们笑着离开校园。。。
事后过了两天，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谁料意外事故发生：小弟不见了。。。
听话乖巧的小弟平时放学后就会回家，就算有补课，到了傍晚也总会回到家里，但是那天小弟没有回来。一直等到晚上八九点，爸妈觉
得事情不妙，于是就招兵买马地找人四周寻找小弟。连续找了三天三夜，不见的人依然没有见到踪影。
“妈，小弟。。。是不是死了？“说话不经大脑的自己，一时口快想到啥就说啥。
“你闭嘴！你这乌鸦嘴，不知道就别在这乱说!”平时把小弟当作宝贝的父亲，听了愤怒起来，对着我大骂。
“熊儿，你就别在这添乱，去，进房睡觉去。。。“在旁的母亲连忙把我推开，示意我别惹正在火头上的父亲。。。
该发生的事情终究会发生，一周后，我们被通知在附近的大河岸边，看到一具小孩的尸体。。。
悲伤与面无脸色的父亲背着整身湿透的小弟尸体，一步步地从河床走上岸边。。。
“妈，这不关我的事，我绝对没向小弟诅咒，也绝对没心要小弟死的，妈妳要相信我。。。”母亲紧紧地拥抱着的我，当时的我担心着
会不会被父亲误会小弟的出事是因为我的诅咒，我试图说服母亲希望她能明白不是因为我而发生事故，我边哭边大喊着，“爸。。。小弟。
。。”
父亲好不容易才把沉重的小弟抱上岸边，他慢慢跪下把小弟放在沙地上，似乎害怕会伤及对方身体；此刻，母亲放开我飞跑到小弟身边
，双手一抱就把小弟拥抱在身边大哭了起来。。。
在旁的我随着母亲走到小弟的身边，跪下伸出手就想握住小弟的手。。。没料到在旁的父亲立即把我拉了起来，挥拳就狠狠地、用力地
打在我的身上、面部，打得我倒在地上，他继续用脚狠狠地踢向我，似乎恨不得把我打死才能泄恨。。。
“阿华，你快打死他了。。。“在旁的母亲看了放下小弟尸体，立即扑向被打得半死的我，双手边阻挡父亲的双拳边俯倒我的身上。
“我。。。就要打死这个孽种，看他还能发那些疯咒吗？。。。”愤怒无比的父亲试图把母亲推开，同时从她身边抽打躲藏在背后的我
。
“大熊他没有诅咒，你要相信他，阿华，呜呜。。。“悲痛的母亲既想抱着小弟，可又怕我被父亲毒打，她整个身体累得快倒下，但是
她依然挺着不让我受到伤害。
“他没有诅咒？那天他亲口说小弟死了，还否认？他存心就想着要小弟死掉。。。他没人性，乌鸦嘴说啥是啥，要人死人就死。。。”
父亲越说越生气，他大力把母亲推开，趁着空间立即抓住我继续挥拳乱打，”最好是他替代小弟。。。“
此时观看热闹的人群，总算有几位前来将父亲拖住，不让他继续发狂攻击他的儿子。。。
当时，虽然已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我，依然有一个强烈的信念，就是若让父亲打死能替代小弟复活的话，那就把我打死算了，免得留下这
个乌鸦嘴在世上，诅咒别人、亲人、身边人。。。
被打得重伤的我，抬起头看到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榕树，枝头上站着一只乌鸦，它牢牢地、静静地盯着我，我能感觉到它眼睛流露出悲伤
，仿佛知道我们家里发生大事情了，所以它不敢乱叫或乱喊，害怕会受到牵连吧？。。。。
[第一章第三章]
明天是父亲出殡的日子，我在父亲的灵前已跪了三天，虽然很疲倦很累，但是我觉得应该尽力做好身为儿子的职责；再有，我想趁现在
父亲总算可以安安静静地、平和地给我时间，让我将内心里想对他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爸，虽然此刻我无法与你正式地交流说话，但是，十年前与十年后我依然要你明白，小弟的去世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受到伤害，我和
妈、大姐都深感悲痛，但你把一切的过错放在我的身上，对我不理不睬不言不语的，你知道我在这段日子是如何度过吗？
“爸，或许你不会在乎，你也不会疼惜你这个流落在外头十年有多的儿子，因为你一直认为小弟的死亡因我所造成的，恨不得我替代小
弟，对吗？你真得够偏心。。。”
“爸，小弟去世后我远离了我那群哥儿们，我努力与拼命苦读，希望你看到这个曾经令你头痛的儿子有了很大的改进，成绩已追得上像
小弟那么优秀。。。但是，你看都不看一下我的成绩单，更不会去学校出席我领奖的颁奖晚会，因为你一点也不重视这个儿子，一直对这个
乌鸦嘴不放在心里。。。”
“爸，你知道我为何在我成绩最优秀的时刻，忽然向你们提出我要停学，出外学习手艺吗？因为在前一个晚上睡觉时，在隔壁房间的你
冷漠地对妈说，你没能力让我上高中，反正再好的成绩最后还是会离开你们不理。再有，你说的让我流了整晚眼泪的那句，我是乌鸦投身来
向你和妈讨债，迟早会要你们清算债务。。。这是一句多么伤我心的话，你知道吗？当然，你不会在乎。。。
“爸，既然如此，我唯有选择离开你们远远的，永远永远不出现在你们面前，那么你们就会没事，你们就会长命百岁了。于是，我离开
了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家，还有你和妈。。。
“爸，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责怪我离开家十年多，竟然不回家、也不给家一点消息，除了大姐会陪妈到市区见见我之外，但是我心里想着
，不在你和妈的身边，你无须再看到我的脸而生气，听到我的话会觉得那是诅咒？。。。
“爸，最后你依然离开了，你一句话都没留给我或说早已原谅我。。。虽然，我知道这是个奢望，但是我仍然希望你对这个儿子还有一
丝的挂念。可是，你没有，你完全没有想对我说任何话。。。
在办理了小弟的葬礼后，父亲就没有再看或对我说过一句话了，开始自己以为他还在气头上，相信父亲在过些日子后会对这个剩余的唯
一儿子好些。。。可是，不但我感到失望，母亲也多次劝导他，他依然没给我好脸色看或说说话。特别在看到我的时候，就像看到陌生人或
混蛋似的，用他那凶狠的眼光看着我，这让我不得不躲着对方，避免遭到他的责骂或轰走。
我虽然知道小弟的逝世，对父亲的打击很严重，但年少的自己总是无法想通，既不是我的错，怎么能把我当作仇人看待？更有的是，我
是他的亲身儿子，而不会什么乌鸦投胎的荒唐傻话。。。。。
为了确保不会再伤害家人的心，我远离了与我相处许多年的那群哥儿们，当然他们无法理解我当时的心态与想法，而我也无须征求他们
的同意，截然与他们来往。。。我开始勤奋学习与上学，不懂的课程内容我除了请教比我厉害的同学外，我更主动地向老师请教与讨教。
所谓”皇天不负苦心人”，一份付出就会获得一份回报，我的努力与勤奋让我获得了好成绩，同时获得同学与老师们的认同与欢迎。。
。但是，这一切没有获得父亲的赞扬与欢心，他变得怪异与不可思议的举止。。。
父亲无法再听到或看到乌鸦的叫声或影子，无论在田里、居家附近只要给他看的或听到，他立即就会取出土制枪支，若不在家附近的话
，他就会四周寻找一些可握在手上作为攻击物品的东西，例如：树枝、木条、铁杆等等。。。追寻乌鸦的位置，边追边开始他的攻击，非得
让周围的乌鸦死去不可。
“他妈的，那鬼鸟又出现了，不知道这次又是谁遭殃。。。”父亲边寻找边说。
“阿华，乌鸦不一定是向着我们喊叫，你就别折腾自己吧！”在旁的妈经常会提醒父亲，希望对方别把乌鸦当作仇人，非要对方的生命
。
“不行，叫啊叫的，它就会飞到我们家里了，妳忘了家里有它的亲人吗？”是谁都知道父亲是针对我而说的话。
“阿华，你就别这样说大熊好吗？你没看到他现在已变好许多了。。。“母亲劝导对方。
“好？狗怎会不吃屎？乌鸦怎会不诅咒。。。”在父亲的心里与思维里，乌鸦就是我，我就是乌鸦。
“阿华，大熊是你的儿子，他不会像乌鸦这样乱来的，你要相信他啊！”
“相信？我呸。。。连小弟都不放过的，他还能算是人吗？我不把他给赶走他该感恩了！“
一直在他们身边做功课的我，强忍着泪水，假作自己耳聋了，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心里却越听越心痛，恨不得立即死去。。
。。。
[第一章第四章]
出殡当天家里乱成一塌糊涂，从家里步行至停在大路旁的灵车有一段路，几位长辈抬着父亲的棺木一步步地往路旁走去，我手捧着灵位
，大姐扶着母亲在后一路跟随着。。。。。
“那是他的儿子吧？平时怎么就不见他回来。。。“一路上听到不少闲言闲语。
”他是乌鸦嘴，诅咒他亲弟；结果小弟死了，他就被父亲赶了出去，一直没有回来过了。“
“妈，妳知道不是这回事，妳别乱说好吗？”
“怎么乱说？事实就是如此，不然好好一个人怎么说去就去呢？”
“妈，妳别那么大声，行吗？”
“怕啥？他吗？我才不怕他那张乌鸦嘴呢？哼。。。“
我把头望向这几个人，看了下心里不禁惊讶起来，心里想着，”是。。。他吗？“
只见那几个人双手指指点点地对着灵车队说话，其中一个年轻男人正盯着我，好一会才向我点了点头。。。。。
自从与那群哥们分开后，这是我第一次重回到校园后这个隐瞒性的小山丘；如常，我坐在山丘的一颗大树旁，望着前方与周围环境，如
斯的熟悉又如斯的陌生。。。。。
“哥，你来了！”正当自己在回忆往事之际，耳边响起喊叫我的声音。
“嗯。。。“看着一如往昔的姜熙，我感觉有股冲动的感觉，但是被我压制下来。
“哥看你，不见面许久，感觉依旧如常，没啥变化。”姜熙惯性地靠着我坐了下来，看着我问道。
“你也是。。。学业还行吧？”对方那种熟悉的清香气息钻入我的鼻子，并且也被对方的眼神吸引着，但是自己知道这次不能再如以往
般，对他展开攻势与侵犯的举动。
与姜熙有这种男男关系已有两年之久，自己一直认为这事绝对是偶然，并在不经意之间进行。他是我那群哥们的其中一人，年少对性好
奇又冲动。平时，我们这群人除了戏弄一些女学生之外，偶尔大伙儿还会互相互动地玩“自爽”。姜熙的技术特好，我们几位哥们都喜欢被
他“服务”。。。慢慢地，对方只陪我玩“自爽”，不再与其他哥们玩了。当然，我们几个都不会介意这种“转变”，偶尔他们会说姜熙是
我御用的“服务员”。
说是“御用服务员”，但姜熙却毫不隐藏表示他喜欢我，希望能和我永远在一起。。。对此，我没有感觉与反应。因为，当时自己认为
男人之间只有友谊、哥们的情义，以后大家都会结婚，有自己的家庭孩子。同志，这名词在自己的心里没有一个概念，只觉得不会发生在自
己身上，虽然我喜欢被姜熙“服务”，有一种释放性冲动的一种方式，绝对没有什么感情、爱情这事。毕竟，比与女人玩在一块安全许多，
避免被黏住不放或怀孕等等风险。
“还行，只不过即将中考了，家里难免会对自己紧张，把我盯得紧紧的。”姜熙的手缓慢地往我腰部、胯下。
“熙，今天我不想。。。“心情郁闷的我把对方的手抓住，不让他有更进一步的挑逗。
“怎那？以前你不是即猴急又兴奋的吗？“姜熙被我的举动感到意外，一向他都知道我的性欲强，每次都会与自己好好地玩一场。
“我心情不好，对不起！”我轻轻地把他的手放在一旁，心里想着如何说出约他来这里的事情。
“啊。。。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姜熙显得有些不高兴，他倒在草地上看着天空，一言不发。
“熙，今天我约你来这。。。是想告诉你，我要离开这里！”我知道对方心情不爽，于是把身体靠近与看着他说道。
“是吗？几时离开？”姜熙依然有些气愤装作不看我，但是从他的口气听到他已平静许多。
“这个星期天。。。随我伯父到省城学手艺！“与姜熙相处多年，我希望在离开这里前给对方有个交代，至少在感情上作个了断。
“学手艺？你。。。不上学了？”姜熙听了立即坐了起身，瞪大眼睛看着我。
“不了。。。停学，不念了！“自从自己重整心情念书后，对上学有了一种期望与梦想，但此刻这种好心情都被父亲给打乱了。
“为何那么急着离开呢？是你爸。。。”姜熙虽然与我不同村，但是他从学校的同学口中知道小弟的事情，也听到对我的一些传言。
“不是，是我自己想离开。。。”回忆起父亲所说的狠话，我一直都强忍着那份痛苦，即使在姜熙面前我依然显得平淡。
“你近来的成绩已恢复优秀等级，还有半年就中考了，你不觉得可惜吗？“姜熙企图想说服我。
“不开心就不考了。。。就这么简单！”我装作恢复以前那种坏孩子的口气与神情，希望对方停止追问下去。
“哥，你。。。我不相信你是因为不开心就停学不考试，或许你再考虑一下。。。“姜熙显出不相信的模样看着我。
